令两人同时眼底滑过一抹慌乱。
湛湛说：“楚叔叔，你是我爸爸吗？”
楚江渊握住秦眠的手蓦地一紧，而秦眠也被他的力道弄得眉尖轻蹙。
空间突然凝滞，来来往往的游客仿佛成了背景一般，唯独他们一家三口才是真实的。
秦眠脸上的笑容微僵：“湛湛，你胡说什么。”
本来秦湛还不确定，但是自家妈咪这个反应，让他已经确定了：“哦，原来真的是。”
秦湛虽然智商没有商屿墨那么变态逆天，但是他情商是真的从小就很高，早熟并不单单是因为单亲家庭长大，更多的是他本身就情商出众。
刚才只是试探了一下，却没想到自家妈咪的反应居然真的是……
楚江渊定定的看着秦湛，手指不知为何，缓缓松开了握着的秦眠手腕。
秦眠立刻反应过来：“不是，他不是你爸爸，你看他这么老，都能给你当爷爷了，怎么可能是你爸，你妈咪眼光这么差吗。”
秦湛歪了歪小脑袋，他先是仰头看了楚江渊好一会儿，才转而看向自家妈咪：“千千干妈说过，妈咪你以前选男人的眼光就是很差啊。”
没等自家妈咪开口。
秦湛又转而看向一动不动的楚江渊：“所以，你是我爸爸吗？”
自家妈咪的话已经不可信了，但是秦湛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没必要骗他，无论他到底是不是爸爸。
向来冷静自若的男人，此时掌心全都是冰冷的汗水，头一次，在一个孩子面前，他产生了手无足措的感觉。
“对不起……我……”
“楚江渊。”秦眠眼看着楚江渊要回答，猝然喊了一声。
下一秒。
不等他继续说，秦眠一把自家儿子抱起来：“既然不想玩，我们就回家吧。”
她不想在这种陌生的环境里，猝不及防的搞什么认亲环节。
毕竟，楚江渊虽然退圈六年，但是这张脸还是很容易被人认出来的。
她不想再一次跟他一块上热搜。
楚江渊压低了帽子，目光却不远不近的沿着他们母子离开的方向而跟着。
秦眠一回到家。
母子两个便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秦湛湛。”
秦眠语调有点危险：“谁让你在外面胡乱认爹的！”
秦湛坐在沙发上，还看向他妈咪，顺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位置：“妈咪，坐下再说，今天累了。”
秦眠：“……”
这个时候都没有忘记他家老母亲累了，要夸这个贴心小棉袄儿子呢，还是继续质问呢。
她快要在自家儿子那双清澈的眼睛下坚持不住了。
不过，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在沙发上坐下来：“说吧，为什么在游乐园要说那样的话。”
秦湛小脸很镇定：“因为妈咪看到楚叔叔之后很奇怪，所以就想试探一下。”
“没想到真的是。”
说这话的时候，秦湛还摊摊手，一副我就是随便问问，谁知道妈咪你这么快就暴露的。
看着这崽的小表情，秦眠真心觉得自己手痒，想要揍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