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胞妹的身份让婉儿心里不好受,可念着如今沈清端已入官为仕,依着早年她娘收养他的情分,也该好生为她择个为官的夫婿才是,便也高兴了起来。
至于山西的夫家,那人自会替自己处理。
夜间安寝前。
沈清端破天荒地在书房里待上了两个多时辰,直至枫鸣院内伺候的丫鬟婆子们都已入睡时才回了正屋里。
苏荷愫已打发人去催过他好几回。
可沈清端好不容易才将贺成招来了自己府上,两人对着突然出现的婉儿商议了许久,贺成才悄然离去。
回正屋前,他在廊道上立了半刻,吹了甚久的冷风才回过神来。
他筹谋了这么久。
状元、贺成义兄外加承恩公府女婿的身份,如今又加上了太子的拉拢,在有心人的眼里只怕是来者不善。
他便如同一块巨石砸进了波澜平静的河池中,搅动出能淹没人的浪花来。
只是那人的手段好生狠毒。
竟能抽丝剥茧寻到远在山西的婉儿,拿捏着自己的愧疚,攥住了奶娘的命脉。
夜色寂寂。
沈清端的心彷如浸在了愁海中。
他在明,那人在暗。最要紧的是他如今猜不出那人知不知晓自己的身份。
不过抑抑了一阵。
沈清端便抛开了此等愁思,回身推开了屋门,洗漱净身后,撩开内寝里的帘帐。
将他熟睡的妻子抱进了怀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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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争吵
沈清端与苏荷愫相拥而眠。
婉儿则睡在曾氏院里的碧纱橱中,白荷为她铺好铺盖,熏好被衾,方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太太亲自去私库里寻些摆件,姑奶奶可有什么中意的器具?”
婉儿娇娇柔柔一笑,从腰间别着的荷包捡出一块碎银,与白荷道:“你是我母亲身边的大丫鬟吧?这些年全仰赖你照顾我母亲。”
说罢,嘴角绽放的笑意愈发浓厚了几分:“你可知哥哥和嫂嫂是何时成的婚?嫂嫂是哪家名门贵女?性子可好相处?”
在来京城的路上,她已听闻了苏荷愫的大名,知晓她是农女出身,不过捡了大运才成了承恩公府的三小姐。
只是今日匆匆一见,瞧着沈清端格外珍视她的模样,婉儿的心里便不是滋味。待沈清端说出自己是她胞妹一话后,婉儿则彻底灰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