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道松了松,声音清冽道:“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太子调查你身份的事吗?”她嗯了声:“记得,怎么了?”谢砚卿点漆眸子微暗:“凌王也在调查你。”沈宁纤秾的眉拧起:“凌王?他查我做什么,我和他都不认识。”算起来确实不认识。那次隔着马车,她就听到了声音,根本没见到他人。“你仔细想想你有没有得罪过太子和凌王,亦或者是……”“……你与他们认识的某个人长得像,他们暗中查你,其实是想通过你找到那个和你长得像的人。”他这话意有所指。要说沈宁长得像谁,答案毫无疑问是她母亲。她眼睫微颤,攥他衣裳的手紧了紧:“不可能。我娘就是个普通舞姬。怎么可能和凌王还有太子都扯上干系?”她脑海中不断搜索小时候和沈璃月在一起的所有记忆,试图找到一点有用信息来。兀的,她手抚上自己的脸。从她三岁起沈璃月就用药水掩盖她容貌,跟她解释的理由是不想齐家人找到她,想让她掩去容貌平安喜乐、自由自在过一辈子。她对此深信不疑,所以一直以易容后的样貌示人。两年前“朱雀”这个身份死后,她就没想过再回到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来,当时才毅然决然换回了自己容貌。谁曾想后来又出了一系列变故。“难道我娘是皇室中人?”太子和凌王都认识,可不就只能是皇室里的人。谢砚卿觉得也不排除这个可能,喃喃道:“依照年岁你母亲与凌王倒是相当,只是从未听说过他有心仪女子,他也未曾娶过王妃,就连通房侍妾这些都没有,你母亲与他不可能有什么感情纠葛才是。”“再说太子,他今年二十有六,按年岁你母亲应该是他长辈那一辈的,他要是见过你母亲,只可能是在四五岁时。四五岁太子还是皇子,一直深居宫中,平日里接触的都是皇家的人。这样一来,你母亲就只可能是某位公主。”说到这他蹙起了眉:“先帝膝下共有五子四女,四位公主如今都健在,也全部嫁人了……”如此又说不通了。光伦理上就不通。凌王乃是先帝幼弟,当今圣上最小皇叔,自然也是几位公主的亲皇叔。所以沈宁母亲是公主的身份就产生了悖论。比起谢砚卿的分析,沈宁更惊讶于凌王从未娶过王妃。她问:“凌王没娶王妃,侍妾通房也没有,那李瑶是哪儿来的?”她也有所耳闻凌王对这个女儿如珠如宝的宠着。总不可能不是亲生的吧?对于她的问题谢砚卿故意卖了个关子:“我也好奇,所以特意派人去查了下,你猜我查到了什么?”对上他含笑的眸,她下意识问:“李瑶不是亲生的?”握住她腕搭在自己肩上,他莞尔:“你猜的没错,李瑶是凌王收养的,但这件事外界并不知晓。”还真是。意外之余沈宁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李瑶给谢砚卿下药,最后沦为活死人凌王不追查了。一是觉得这事不光彩。二来估计是对李瑶这个养女很失望,所以才没再查了吧。念及此,她忽的坐直身子抬起谢砚卿下巴,目光一寸寸端详他清隽华凛的脸来:“都说女子的容貌容易引来祸事,我看也不尽然,谢大人这张脸也称得上是蓝颜祸水。那李瑶估计也没料到不仅没得到你人,还把自己毁了吧?”他眉心微挑顺势捉住她手放在唇边细吻:“我又没主动招惹她,也未曾对她的示好有过任何回应,甚至与她都算不上熟识,阿宁这话委实算是冤枉了我。”手背上传来柔软触感,沈宁顿感骨脊酥麻身体微微颤了下:“也是,说到底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结果,也怨不得人。”在她看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犯我,那就报复回去。谢砚卿当时那么做也是出于自保。若被李瑶得逞,他怕是一辈子都会被对方赖上,甩都甩不掉那种。沿着她白皙手腕一路吻下,谢砚卿喉结滚了滚道:“太子和凌王都暗中调查你,想来和你娘有莫大关系,可要我继续帮你留意着?”沉吟片刻,沈宁抬眸望着他:“你还是怀疑我母亲身份不简单?”他亲在她侧脸上,吐出气息微重:“嗯。”见她没有反抗,他越发得寸进尺从她耳朵轮廓慢慢吻下,吻到雪白侧颈时埋在她颈间轻轻咬了咬她圆润肩头。沈宁吃痛,皱眉,不满的哼道:“你是属狗的吗?”怎么老是:()月渡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