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子扯了扯虞霁拉她的那个只手，声音因为害怕还是颤颤巍巍的：“虞霁……这里有个钥匙孔……但是锈上了。”
虞霁：“……”
老天奶垂怜，让她碰到了舒星子这个幸运星。
果断把钥匙交给舒星子：“NPC应该不会主动攻击你，我拦着，你想办法打开。”
舒星子结果钥匙，从头发上取下一个卡子，努力把堵塞钥匙孔的脏污往外扒拉。
扒拉着扒拉着，她就哭了：“虞……虞霁……这钥匙孔里怎么还有人的指甲……呜呜……还有眼皮！眼皮上还有眼睫毛……呜啊……我害怕。”
虽然哭着，但是手上的动作可没停下来。
虞霁这会儿没时间安慰她。
为了给舒星子争取时间，她主动向前一步，站在舒星子前面，单手握着九环刀，刀尖指着NPC群。
NPC群出乎意料的也停下了，出了还在破门的怪物女人。
“你是医生吗？”
声音越来越整齐。
“你是医生吗？”
沙哑的声音、漏风的声音、尖锐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声音环绕包围着虞霁，反复提问着：“你是医生吗？”
再掺杂着身后娃娃的哭声，虞霁眼前开始发昏，身体却觉得郁燥。
“嘭！”
“不是你叫我下来的吗？”
一个打破规律的声音唤回了虞霁的部分理智。
怪物女人终于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像一条蛇一样缠绕在一个拖把上，怪物女人的头从拖把头里钻出来，拖把上为数不多的几根布条，成了女人光滑的头顶上唯一的几根“头发”。
看着这一群人似乎是得不到回应就不罢休的样子。
虞霁先是直视怪物女人的眼睛：“是。”
怪物女人先是停滞一秒，像是机器内部老旧的零件，在接受到信息后需要卡一下，转动一会才能消化信息，给出反应一样。
然后就发狂似的笑，这次嘴角的两根缝合线真的被扯断了。
怪物女人身后一位推着推车的男护士，扭着腰就走了过来，长着络腮胡的脸却发出甜美但是尖锐到扎耳朵的声音。
“死鬼，怎么又裂开了。”
虞霁没有被怪物女人恶心到，也没有被奇形怪状的老头老太恶心到，现在看见这个护士，真的是瞬间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男护士粗糙如螺纹钢筋的十根手指在崩开的缝合线两端打了死结，然后拍了拍怪物女人的脸：“好了死鬼，去忙吧。”
男护士转身正面对着虞霁，怪物女人也呲着牙床冲着虞霁乐。
“你是医生吗？”
虞霁看着整整齐齐问出问题的NPC们，语气肯定：“不是。”
NPC脸上表情突变。
凶恶的表情都僵硬在脸上。
“你说谎！你说谎！你说谎！”
距离虞霁最近的一位低矮老头最先扑过来，虞霁毫不客气抬脚一踹。
老头被踹的后退几步，撞到身后紧跟着扑过来的NPC们，一小堆NPC一起倒下，他们在空中挥舞着手，想挣扎着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