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锦瑶听了这话,眉梢微微挑起,目露吃惊之色:“温亭书那个柔弱的身子骨也能和萧卫打得起来?”
虽说萧卫是个酒囊饭桶,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不过要是和温亭书打架,那绝对是绰绰有余。
然而,谢琉霜却不禁失笑。
可别看温亭书身子骨柔弱,实际上他的力气可大着呢!届时谁输谁赢还不知道!
不过——
“你仔细想想先前得罪过我的那些人,后来可有讨到半点好处?”
谢琉霜好心提醒了孟锦瑶一句,孟锦瑶冷不防想起来之前的事情。
说起来也怪,似乎谢琉霜和温亭书在一起以后,还有不少人讥讽他们二人,说他们两人一个先前和萧卫不清不楚,另一个则是病秧子。
每一回温亭书不过是一笑置之,然而后来这些刻意嘲讽过他们夫妻二人的无不是被揪出来在外头养了外室,闹得家里鸡犬不宁、人仰马翻,要么就是贪|污赈款,账目被摆在先帝面前,最后落得个全家流放边塞的罪名。
若不是谢琉霜这么一说,按照孟锦瑶这般迟钝的心思,哪里会将这些一一连串接起来。
如今一听,孟锦瑶顿然惊觉自己似乎小觑了温亭书,未曾想此人竟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公子。
单从外表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同,无辜且无害,可是背地里下手可真是够狠毒的。
偏偏他拿捏到的把柄有理有据,若不是那些人行不正坐不端,也不至于被温亭书那般算计。
一时间,孟锦瑶只觉得后背一片泛凉,摩挲了两下微凉的手臂,低声摇头道:“你这位夫君真不是等闲之辈,我可惹不起。”
谢琉霜笑道:“有时候杀人不见血才是最可怕的。不过……他手中的刀只会向着敌人。”
……
长信宫,兽首鎏金香炉升腾起袅袅烟雾。
萧长霆穿着一身墨色衣袍,仔细看去,领口和袖口处皆是用金银丝线织就成的九霄云纹,锦袍上还有大片暗色的龙纹图腾,衬得他面容清冷俊逸,君威尽显。
奕怀入内,将方才手底下人禀告的事情一一复述了遍:“陛下,方才安乐王出言讥讽谢夫人,这是方才他们的谈话。”
话毕,奕怀将手中的书信递了过去。
虽说谢琉霜还未曾想起和萧长霆的往事,不过奕怀可不敢在她的姓氏前冠上“温”字,免得惹来帝王雷霆之怒。
萧长霆明令所有官员必须携带正妻入宫参加宴席,便是想要借机见一见谢琉霜,因而早早便派人在宫门口附近守着,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就要禀告奕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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