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中午，凌翎约了贾已芳吃饭，和顾以衿一起前往。
三人见面，凌翎介绍顾以衿和贾已芳认识，落座后贾已芳看着顾以衿的脸，忽然说:“我好像见过顾少爷。”
顾以衿一愣。
凌翎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问贾已芳在哪儿见的。
“看看还要加什么菜。”
贾已芳把菜单递给凌翎，望着顾以衿的脸，想了想说:“两年前在意大利，我在一家咖啡店里见过你。”
意大利……
凌翎翻菜单的手顿住。
她看向低垂着眉眼的顾以衿，心里冒出一个荒唐的猜测。
“顾宝贝，”凌翎一开口发现自己嗓音都哑了，“你去意大利找我了？”
顾以衿:“……”
好一会儿，他点了下头。
凌翎眸光微沉，深呼吸了口气，勉强收回目光，加了几道顾以衿爱吃的菜，就把菜单递给了一边的服务员。
贾已芳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在菜上齐后笑哈哈道:“这家菜味道不错，我早就想来吃了，你们也快尝尝。”
凌翎回了好，看了顾以衿一眼，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放下筷子，在餐桌下握了握他放在膝盖上冰凉的左手。
顾以衿看向她，得到一个温柔的笑容，神色松了松，拿起筷子开始用餐。
凌翎收回手，看着他优雅矜贵的吃相，心里喟叹了一声。
在她离开的五年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这个人到底做了多少傻事……
一顿饭吃得有些沉默。
要分开前，贾已芳说有几个剧本还不错，明天发过来，让凌翎好好选选。
凌翎答应下来，和她分开后，牵住顾以衿的手，塞进自己大衣的兜里，见没有下雪，说:“走一走？”
顾以衿恩了一声。
天色还早，路上行人挺多。
凌翎不怕被人认出，也没戴口罩。
但走了没多远，顾以衿就把自己的围巾的一半缠到了她的脖子上，捂住她小半张脸。
他轻声说:“曝光了对你不好。”
两人此时正好走到一盏路灯下，凌翎借着灯光，看清了他眼里的认真。
她停下脚，顾以衿也跟着停下。
“顾以衿，”凌翎问他，“你为什么要去国外找我？”
顾以衿无言以对。
他去找凌翎，需要什么理由？
他想，根本不需要。
他想她，就去找了。
找到了，他会高兴。
找不到，也没什么可难受的。
“顾以衿，”凌翎捧起他的脸，“你老实告诉我，你出国找了我多少次？”
“……没几次。”
顾以衿偏开视线，含糊地说:
“几次，还是二十几次，忘记了。”
凌翎眼神有些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