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泽谦虚道:“不过是寻常拳法,凌公子想学?”
“不不不,不是我,是他们。”凌久抬抬头,意指走远墨竹,“让他们强强身,健健体,也能少受些病痛。”
“自然可以,等公子闲下,可随时来院中寻贫僧。”
“多谢大师。”
“言过。”
如凌久所料,夫人已经醒了多时,听冬尧说,是夜半咳醒的,再就没睡着。
看完先前吃的药方,慧泽隔着床帘,将指腹搭在夫人手腕把着脉,凌久在一旁站着不禁紧张起来。
怎么看了这么久也不说话,该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吧?
待慧泽把手移开,他第一个开口道:“大师,怎么样?”
“不是什么重病,先前吃的药方也是对的。”慧泽摇摇头,可眉头依旧皱着,“敢问夫人可有头痛的症状?”
“有的,有时夜晚还会疼醒。”冬尧回道。
慧泽叹口气,道:“夫人体内有一股气,所以一直拖着好不了,不是病根,倒像是……毒。”
“毒?”凌久一愣,急切道,“能解吗?”
慧泽摇摇头:“难,这般急,不是食物互斥所致,该是烈性毒,极大可能是异族的毒,最坏的结果,”他看了一眼凌久,沉声道,“夫人可能时日无多了。”
凌久瞬间感觉一股寒意自脚底爬至头顶,冻得他思维都僵硬了。
他本以为不过是宅斗而已,无非就是吃点错药,拖着病不好罢了。
怎么就从家事变成国事了,牵扯到境外他一个社会五好青年是真处理不了啊!
“贫僧解不了毒,但这药能让夫人舒服些。”慧泽拿出一瓶药,对凌久委婉说道,“只是用了,怕是会有依赖性。”
凌久打开药瓶又立即盖上,一眼便反应过来,这就是现代的禁药,随着疼痛加重,产生抗药性,用量越来越大,逐渐就变成依赖症了。
“这……少用。”凌久说话都有些抖了,他受的教育是这玩意一点都不能沾,但夫人如今疼成这个样子,再不用药,人就用不上了。
“冬尧。”
“小姐。”冬尧垂首。
“这药交给你……除非母亲疼得不行,不许用。”凌久感觉自己脑子嗡嗡的,说完又自己反驳道,“别用了,这玩意不能用。”
冬尧刚到手的药瓶又被他抢回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求助地看向慧泽。
“施主若不放心,不如去寻境外来访的商人,或许会有解药。”慧泽安慰道。
“商人?”凌久脑子顿时清明,紫藤查的不就是商人,或许有一丝希望。
“失陪。”凌久说完,起身到屋外,门口正站着他院中的三个小姑娘,聚在一起研究那紫藤此次带回来的大黑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