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宋沉身后，在灶台上的袋子里抓了两粒冰糖扔进嘴里。抓住宋沉的胳膊让他转过身，两只手支在台面上靠近宋沉：“你不用害怕。”
宋沉：“？？？”
害什么怕？
米粥开始冒泡，散发出甜香。顾早将宋沉围在身前，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循循善诱道：“你不懂的，我来教你。上次太仓促了，这次我仔细一点。”
宋沉垂眸看着顾早，眼中暗流涌动。这口肥美的小羔羊，宋沉几乎是动用了平生所有的意志力才说出口一句拒绝，然而肥羊自己却颠颠的跑来，美其名曰教导他如何成为一名猎人。
面前的羔羊啊，
你可知，你才是猎物。
这股情绪被宋沉压了又压，压了又压终于趋于平静。
宋沉摸起身后的筷子，道：“粥需要搅一搅，不然会粘锅。”
“别岔开话题。”顾早摁住宋沉，笑意盈盈贴近道，“都说了会教你，你不用躲，也别害羞。”
“我很有经验的。”
筷子掉在理石台面上，滚动到地上。宋沉也顾不得锅里的粥了，他低头声音低沉问道：“什么有经验？”
顾早还意识不到危险来临，自从他那天晚上开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窍，他对自己的做法颇有自信。顾早得意道：“当然是……”
后面的话淹没在唇齿间，两人唇中都弥漫着糖香。宋沉曲腿坐在台面边缘任由顾早作为。
顾早见状对自己的决定更加有信心。
宋沉果然是朵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花。
真好拿捏。
顾早只恨自己没有早一点醒悟，刚庆幸完自己现在也不晚，准备起身换气顺便再调侃一波宋沉，就被宋沉摁住命运的后脑勺。
“唔。”顾早一口气早就用尽了，此刻被宋沉摁着继续，很快便力不从心起来。
宋沉用了点力防止顾早挣脱，他闭上眼睛不和顾早对视。
要跑么？还早着呢。
顾早这时要是推开宋沉那就是证明自己落了下风，顾早不甘示弱，暗中和宋沉较着劲。
那两块冰糖渐渐融化，锅里的粥传出些糊味。宋沉才大发慈悲的松开了些距离。
顾早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唇晶莹的像涂了一层蜜。他几乎站不住，低着头不给宋沉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妈的，草率了。
如果单纯比憋气时间，他还真占不了上风。
宋沉拔掉插头，这锅粥是不能喝了。他扶着顾早，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肩膀上。宋沉咽了口嘴里的糖汁，心道自己倒是喝了点别的东西。
宋沉：“深呼吸，别喘得那么急。”
顾早枕着宋沉，糖汁在唇角凝集滴落在宋沉的裤子上，他忙拢起袖子去擦。
宋沉仿佛知道似的道：“没事，跟着我的节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