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圆，你三番五次提供虚假供词扰乱本官办案，目中无人，其心叵测。来人，拖下去杖责三十。若还是不说实情，那就打到他说出真话为止。”
看到两个衙役将自己儿子架起来了，美妇慌了，也顾不得拍打裙子上的灰尘了。挡在了卫圆面前。
“大人，这一定是个误会啊，大人。圆儿他一向很听话的，他怎么会说假话欺骗大人呢。”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定是自己说的话将圆儿至于险地了。
否则圆儿好端端的怎么会挨板子呢，美妇焦灼，转头望向了卫圆。“圆儿，你快跟大人说实话啊，你这孩子，你怎么主意那么大呢，莫要跟知州老爷置气啊，乖。”
“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育我了。”卫圆咬了牙齿，强忍了背上的伤痛。圆目眦睁地斥了美妇。
“我……”美妇慌张，美目中弥漫了几分晶莹的潮水。
一时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这孩子主意大，自小便是老爷亲自教养的，她一个低贱出身的妾室，就算在卫府，也只有低头称呼他少爷的份。
若不是卫家垮台，她自始都是没有机会和圆儿相处的。
“圆儿”美妇转身对着佐孟跪下，“大人，你饶过他吧，圆儿还小，他受不住的。要打就打我吧。”
佐孟抱了不软，无意识地摩挲着。
娘倒是个好娘亲，就是儿子不是个好儿子啊。
嘴这么硬，说话也够刺人。真是比她的不软还要扎人啊，看这个势头怕是把他的脊梁骨打碎了都不会承认的。
也罢，既然有人愿意出头，那她抓了这个契机，成全她。
“既然如夫人觉得自己教子无方，愿意代替儿子受过，那本官就成全了如夫人的意思吧。来人，换人。”
佐孟招手，示意将卫圆放下来。
看他们停杖了，卫圆被颤颤巍巍地拉了起来。阴郁的目子恶狠狠地扫视了周边的人。
看到美妇真被押到了凳子上行了杖刑，他的心里还莫名地有了一股畅快。沁血的红唇更加鲜红了几分。
“啊！”
破碎的喊叫声从一旁传出，如夫人生来美丽。一直被人当娇花养育着何曾遭受过这种屈打。
夏季炎热，她又穿着轻纱罗裙，眼下几杖下去。那本来绯色俏丽的罗裙已经被鲜血沁染的看不出原样了。
看卫圆无动于衷，佐孟心中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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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冷血啊，美女娘替他受过。他反而还看起戏了，这小子真不愧是那两个人的血亲啊。
一样的冷血，一样的枉悖人伦。
二十多杖下来，美妇已经被打晕过去了。
“停。”佐孟抬了手，示意衙役收手。
“既是替刑，那本官就点到为此。至于你”佐孟指了卫圆，示意衙役们将张令从卫圆那购买的杏脯拿过来。
“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