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黛眉,樱花唇,腰如约素,说话谈吐也是轻轻柔柔的。
像一株风雪中独自生长的梅花。
明明看上去是弱柳扶风的,偏偏就有着不露痕迹的耐寒。
这样的女孩子,太少见了。
岑鸢把东西收好,留了电话:“我尽量早点把样衣做出来,试装后,成衣差不多需要十五天左右。”
苏亦真把墨镜戴上:“没事,不着急,反正晚宴也是下个月。”
她轻嗯了一声:“有什么需要补充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我就不打扰您了。”
从餐厅离开后,岑鸢打车去了趟医院复查。
医生说她是轻症,暂时是不会危害到生命的。
平时多注意,不要让自己受伤,注意补充凝血因子,控制出血。
至于并发症,还得后期观察,
“最重要的就是有个良好的心态,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打败病魔,而不是被病魔打败,明白吗?”
岑鸢点头:“我明白,谢谢医生。”
医生把笔帽盖上,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和你丈夫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感情误会,但这个病,我认为你还是应该让他知晓。说句难听的,万一治疗效果不理想,突然恶化,有个人陪着你,鼓励你,也比自己一个人默默扛着要好。这种长期的病,打的就是一个心理战,稍有不慎,很容易造成情绪崩溃的。”
岑鸢站起身:“嗯,我知道了。”
医生的话,她的确有听进去。
这个病,商滕的确有知情权。
至于陪着她,岑鸢就不奢望了。
从医院离开后,她直接打车回了家。
何婶闻到她身上的消毒水味了,担忧的问:“这怎么还去医院了,是生病了吗?”
岑鸢怕她担心,笑了笑,敷衍过去:“没事,就是最近有些消化不良,去开了点药,您别担心。”
她把外套脱了,往里面走:“甜甜呢,睡了吗?”
何婶说:“玩累了,刚刚小周把她放回房了。”
因为今天商滕和岑鸢不在家里吃,所以何婶就少做了几个菜。
其余的,都是小孩子爱吃的。
锅里煮着小米粥,香味溢出来。
岑鸢用鲨鱼发夹随意的把长发夹好:“甜甜这几天有些上火,您尽量做的清淡些。”
何婶点头:“你要不要先吃点粥垫垫肚子?”
岑鸢轻声拒了:“不了,我先去洗个澡,然后睡一会。”
昨天晚上睡的并不好,再加上待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所以她想先补个觉。
躺到床上后,却怎么也睡不着。
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最后还是放弃,从床上坐起身。
商滕的司机把车开回来,站在楼下等她:“岑小姐,先生让我接您过去。”
岑鸢看了眼暗的车窗,里面没有人。
她点头:“稍等一下,我穿件外套。”
她特地打扮过,也罕见的化了妆。
这种场合,到底是以他妻子的身份去见他的朋友,太随便的话,会显得不太尊重别人。
车停在目的地。
岑鸢推开车门,夜风有点凉,她下意识的把针织外衫裹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