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着自己裁制的棉衣,里面是厚实的新棉,尚且觉得冷,更何况那些穿不起棉衣的普通百姓们。
记得前几天,有一天晚上风把院子里各样物件吹得砰砰响,沈小鱼跟着秦怀瑾起来看情况,一开门,嗬!要人命了!
她以前在东北待过一段时间,感觉冬夜气温都没这低,等回到屋里,秦怀瑾的手指都发紫,她初步估摸着,得有零下三四十度。
这乡下的小日子过着是平淡些,可也因为苦han的条件,显得日子难熬起来,这还是他们家如今吃饱喝足的情况下。
沈小鱼不敢想象,自己没过来的时候,秦怀瑾和阿元过得是怎么样的日子。
一想就心疼的不行。
秦怀瑾身上也是棉衣,不过沈小鱼现在忽然觉得这还不够,因为听说到一二月份,比现在还要冷。
到时候清水镇和邙山村连路都不通,那还正是过年前一段时间,她这个一家的女主人得早做打算。
一到外面,看到身姿挺拔站立在前门的秦怀瑾,沈小鱼瞬间心安,小短腿跑了过去,“一切顺利~”
感受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小心情美美的,要想生活过得去,包里总得多点钱。
秦怀瑾看着她,眼底带点笑意,小胖子似乎真的很喜欢钱。
一会两人还要去云来客,佟瑜和他们一道离开,在街口分别的时候,盛情相邀去他的地盘。
沈小鱼搓搓手,两人跟着侍卫走到大门口,这门口是平展的大方砖铺的,平平整整,被冻得与这宁古塔难消的冻土一样冷硬。
两人刚到要上马车,就见有一群士兵推搡着一个人往这边路过,沈小鱼不由侧目。
被推的那个人带着镣铐,一身单薄的囚衣脏兮兮的,头发蓬乱,沈小鱼不由好奇,这一看又忍不住生出些怜悯,那些士兵见这人走得慢,骂骂咧咧的使劲一推,差点就把人摔地上去。
秦怀瑾手上一使劲,就把她扶上车,车帘盖一合,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尽管狼狈,疲惫不堪,依然腰板挺直的李昱同远远望来,han风萧索,天地间一层茫茫的白,看不真切秦怀瑾的神色,但他却认了出来这是谁,秦怀瑾的辨识度太高,只一眼他就认出了。
很快秦怀瑾上车,沈小鱼见他这么好一会才上来:“怎么啦?”
秦怀瑾道没事,她就乖乖不问,只是觉得,他心里面有事。
这是为什么?因为刚才那个囚犯?
沈小鱼隐约记得,当初那个侍卫头子说过,那人是血统高贵的九皇子,如今是被踩进泥潭的庶民,可这和秦怀瑾没什么关系呀。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她多久,很快两人到了云来客客栈,这次和上次来时已经大大不同,佟二在门口迎接的那叫一个热情。
要是少爷出了什么事,自己还有命站在这里?
招待,拿最好的招待!
云来客身为清水镇上为数不多的大酒楼,生意也是数一数二的,当然,它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宋家的一品楼,所以两边自然有过不少不愉快的摩擦。
佟瑜尤其看不惯的就是宋家的二少爷,宋飞白,他也是最喜欢往一品楼跑的。
京城那么多少爷,也没见猖狂成这样的,真是天高皇帝远,土霸王称头。
佟瑜也好玩,但是不作恶,不会去欺男霸女,他玩的是物件,宋飞白玩的是人。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