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花钱在你这里买东西了，我就是交智商税了。”洛亦道。
黄牙老头嘴一抽，扣了扣脚缝里的泥，扭过头，不再理会洛亦。
洛亦也懒得理会这个老头，闭目养神起来。
“这个东西怎么卖？”
“姑娘好眼力，这东西可是老头子昨天刚在一处大山深处挖出来的宝贝。”
“上面还有泥土，肯定是刚挖出不久的，老先生，怎么卖？”
“不贵，一千滴圣灵液。”黄牙老头竖起一根手指。
洛亦摇头，这糟老头子要价可真狠，圣灵液可是超级圣人才能制造出来的宝液，一滴都是万金不换，一千滴，他也开得了口，哪个傻子会买。
“嗯，倒也不是太贵。”
洛亦听到这道女声，忍不住睁开眼睛，哪家姑娘这么傻，这还不贵？
半蹲在摊位前的是一个玄衣长裙女子，带着黑色丝巾，遮住面庞，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盯着那个带着泥土的小壶，眼中就差写着我太喜欢了。
洛亦摇了摇头，这年头真有这种傻货吗？
女孩似乎察觉到什么，转头看向洛亦，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女孩的眼睛犹如黑宝石一样明亮，像是会说话，但是真正让洛亦惊讶的是，她的眼睛很纯粹，像是不谙世事的那种天真无邪。
他看人不敢说很准，但也大差不差的，这种眼神，绝不是轻易就能伪装出来的。
至少他端详几眼，这个眼神给他的答案就是不经世事，很自然纯粹，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打磨。
很矛盾，这种只有小孩子才有的眼神，不应该出现在这样一个女人身上。
因为洛亦感知到她的气息并不弱，可见此人也是修道多年，怎么可能还能天真的不谙世事呢！
可是她的眼神真是这样，装是装不出来的。
就像是一个演了很多年的影帝影后，保养的再年轻，演技再炉火纯青，也演不出曾经的青春朝气，眼中会有岁月沉淀下来的东西，这东西是时间经历的馈赠，怎么也磨灭不了。
“长得漂亮，不就是给人看的吗？”洛亦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女子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小姑娘，你可别被这小伙子骗了，他可是有两个夫人。”黄牙老头看了眼洛亦，说道。
“为什么他有两个夫人就要骗我呢！”女子好奇的问道，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着。
黄牙老头张了张嘴，这小子的心思你看不出来吗？
洛亦瞥了眼黄牙老头，道：“姑娘，他这些东西都是假的，往上面沾点泥土，你以为就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你看他这样子也不是说实话的人。”
闻言，女子掏钱的手伸了出来，立马站起来，后退几步。
黄牙老头见状，瞪着洛亦：“小子，你胡说什么？”
“不是你先拆我台的吗？”洛亦反问一声。
黄牙老头语塞，顿了顿，道：“我是不想看到人家小姑娘被人骗。”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黄牙老头指着洛亦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他看向女子，满脸笑容：“小姑娘，你可不要被他骗了，老头子我是最实诚的人。”
女子看了看满口漏风老黄牙的老头，又看了看面容白皙清秀的洛亦，立马朝他身旁站了站。
看面相，她也觉得好看的人更值得相信。
黄牙老头嘴抽。
“姑娘，回去吧，有钱也不能做冤大头。”洛亦说道。
“谢谢。”女子伸出白嫩的小手，道：“你好，我叫白寻初。”
洛亦看了看对方的手，并没有动：“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