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上次在学校门口给你提裤子那个？”
黎佑许无语皱眉：“他没给我提裤子。”
这什么表达，说得他像是生活不能自理到在校门口裤子掉了都不会提的低能儿。
陆瑶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躺到沙发上，“原来你也可以和同学好好相处哦？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冷脸独来独往直至孤单地毕业。”
“你不要说的好像我有什么社交障碍一样，我是正常人。”他想到刚才的盛况，话里带了几分阴阳怪气，“不过还是比不上陆总，陆总倒是挺会社交，受欢迎得很啊——”
“满场的黄花大闺男，陆总，不心动吗？”
陆瑶翻身面朝沙发靠背，“什么年代了你别搞这些贞操论。”
“我这副身体的贞操，好像也是被陆总夺走的吧？”
“你是哪里穿来的清朝老僵尸……”陆瑶咬牙，顾左右而言他，“我刚才的深情表白还不足以打动你吗？”
黎佑许随手把她踢歪的鞋子摆好，而后不知为何非要和陆瑶挤同一个沙发，缩着腿坐在陆瑶脚边的一小块位置：“他的腿挺长的吧？”
“我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表忠心！”
拒绝了全场所有小帅哥以及在场各位总们以后可能介绍的其他潜在帅哥！
黎佑许把她因为姿势而上窜的裙摆往下拉了拉，动作轻缓。陆瑶的脚不安地缩了缩。明明是帮她盖住肌肤，却好像更暴露了似的。
脸上泛起热度，她忍不住抬手捏了捏耳垂。
“他的胸肌难道比我的好看？我记得刚穿过来时，你盯着我的胸口可是挪不开眼。”
“我没有！”
“啊……”他像是陷入回忆，“之前有一次我在办公室换衣服，你敲门没等回应就直接闯了进来……”手指在裙摆蹭了蹭，大手隔着布料圈住她的脚腕，他上身缓缓前倾，将她笼罩于自己的影子之下，眼睛微眯，说出的话极其封建余孽：
“陆总，人家都被你看光了。”
“看光又怎……等等，”险些顺着他的话掉入陷阱，陆瑶反应过来，她看不看别人的胸肌和他有什么关系。想明白后她立刻支棱起来，胳膊支起上身，抬起另一只脚抵住他肩膀，止住他下压的趋势，“我受欢迎，和你有什么关系。”
脚踝上的手紧了紧。
房间内一片静谧，只剩两人的呼吸声。外面的走廊有宾客在交谈，也许是觉得太晚，准备直接宿在酒店。那几人还在讨论本次宴会的高光时刻，隐约能听见“陆总”、“服务员”、“黎什么？”之类的关键词，声音路过门口，止于隔壁房间嘭的关门声。
房间内灯光柔和笼罩，沙发上，碎银色裙摆仿佛缀满月光，荡漾地铺开一片，盖住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而被讨论的话题中心背靠沙发扶手，抬脚蹬在那个被全场模仿的黎呦呦本体肩上，歪了歪头，眼神挑衅。
“黎总吃醋了？”
被他握住的那只脚踝动了动，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大腿，脚下触感肌肉紧实，她下意识踩了踩，于是脚腕被用力攥着挪开。
她“嘶”了一声，桎梏瞬间松开，她得以缩回腿。
时间不早了，她们的情况不适合在酒店留宿。于是陆瑶坐起来弯下腰穿鞋，精致的鞋子连袢扣都很复杂。在店里有工作人员为她扣，这会儿她半天没扣上，气得把鞋一脚踢飞。
声音也更没好气，“他身材好，我看两眼又怎么了！我没听说过谁家老板还要管员工是不是偷看帅哥胸肌！”
等了半天没动静，她还急了，“说话！”
黎佑许突然起身，吓了陆瑶一跳，她下意识往后躲了躲，连胳膊都抬起来挡在脸前。
说话归说话，别动手。
他却只是看了她的动作一眼，嗤笑一声，去把被她踢飞的鞋捡了回来。而后单膝跪在她面前，掀开裙摆。
陆瑶立马压住，双眼闪烁着警惕的光，“做什么。”
“不是要穿鞋？”
陆瑶狐疑地看他几眼，又想到他刚才连攥自己脚腕都是隔着裙摆的，做出一副男女授受不亲的样子。便试探性地将裙摆往上拉了拉。
他就真的眼睛都不带挪的，抬起她的脚塞进鞋子里，为她扣上鞋扣。
“另一只。”
她配合地伸出另一只脚，安心享受来自老板的穿鞋服务。也许是姿势上的居高临下给了她勇气，她开始得寸进尺：“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上司就不该管下属的眼睛往哪看！
黎佑许垂眸专注给她扣鞋袢，抿了抿唇，像是默认。直到鞋被穿好，他撇开眼，眼神闪烁。
“那我和他到底谁的身材更好？想好了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