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黎呦呦怎么样？”
被问到，陆瑶又想起来这茬，“你怎么会认识黎呦呦？”
“你忘了，上次在游轮上，我说那个服务生长得好看，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你也跟着看了一眼，当时我就觉得你眼神就不对劲。然后我就把他送到你房间啦！”
“早就跟你说过了，多看看年轻小伙！别总和方嘉还有林景容玩，多无聊。”
罪魁祸首居然是你，陆瑶震惊：“……这中间是不是省略了一些不那么合法的重点。”
“哎呀，别那么严肃。”
成蝶递给她一杯芭乐果酒，“助兴嘛，”她看了看周围，压低音量问，“难道不爽吗？”
“……”
在陆瑶的沉默中，成蝶遗憾道：“好吧，没想到他看起来挺行的，居然中看不中用。”
陆瑶莫名觉得自己应该为黎佑许澄清，她挠挠头：“不是，我就是……不记得了。”
“得了吧，你的酒量我还不了解，喝多少都不会断片的主。算了，不行就拜拜，下一个更乖。”成蝶掰着她的肩膀转向宴会厅内，“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陆瑶原本专注看餐台上有什么好吃的，被强制转过身去，顺着扫视全场，这一看可了不得——
怎么满场都是黎佑许！？
差不多的身材和发型，穿着差不多的白衬衫和黑西裤，零零散散站在各处。陆瑶向他们看去时，纷纷转过头来冲她微笑。
这什么啊！？
好吓人。
感受到陆瑶的惊恐，成蝶轻笑一声，给了她解释：“自从上次你铁树开花，当着所有人的面去和黎呦呦搭话，到处都传疯了，大家都以为你喜欢这个类型呢。”
什么类型？
二十岁左右，嫩，清纯，盘靓条顺，眉眼中时不时流露出劲劲儿的倔强。
最好再有点贫穷的身世、吸血的父母作为悲惨命运的点缀，让小白花的盛开显得更加难得。
说话间，已经有人端着酒杯向两人走来。一个约有三十多岁的姐姐身后跟着黎呦呦翻版，她碰了碰陆瑶的酒杯。
“陆总，好久不见。”
一阵让陆瑶云里雾里的寒暄，总觉得来人提起的每个话题都很割裂，加上她对于她们以前的业务来往并不熟悉，让陆瑶应付得很难受。
“我们下次再去那家美容院呀，听说那里引进了国外的新技术，孙总做了以后简直重获青春了……”她抬手掩住嘴，眼睛笑得很弯，“不过陆总你还年轻嘛，做些基础的项目就好了。而且比起做这些，还是保持心情愉悦最重要了……”
“我最近爱上做普拉提，那家普拉提馆新来的老师长得还不错，身材也棒，主要是性格好哦嘴甜的嘞，每次上课都哄得我心花怒放的……”
“对了，”一个生硬的转折之后，终于说到了重点，她凑近了些，眼中闪烁着八卦和好奇的光，“听说陆总前几天养了个年轻小帅哥，怎么今天没带来？”
原本像包围圈一般缓缓朝她们靠近的人都停下动作，支起耳朵。
没有人说话，都在等陆瑶的回答。整个会场只剩乐队在尽职尽责地演奏bgm。
服务员端着托盘去收桌上被人喝剩的酒杯，路过了包围圈的最边缘，面前平坦的路突然伸出一条腿，他被绊了一下，托盘里酒杯中剩下的酒液全部被泼在那条腿的主人身上。
酒杯碎裂的声音响亮，吸引了所有屏神等候陆瑶回答的人的注意，包括陆瑶。
“你不长眼睛啊！”
服务员显然不怎么抱歉，他站得笔直，对这种贼喊捉贼的做法非常不理解：“不是你伸腿绊我吗？”
“宋总，你看他……把我的衣服都给弄脏了，我可是按你的要求打扮来的……”
嘴上拉着宋总要个说法，眼睛却是不停在瞟陆瑶。
陆瑶原本正想着“怎么全世界都知道她包养大学生了这难道是什么很光荣的事吗”，莫名接了那人好几个媚眼，满脑袋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