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驾照？”
有倒是有。
“少废话。”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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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上班高峰期，主干道上车流不息，非机动车道也挤满了自行车和电动车，路旁的公交站人群熙熙攘攘。滴滴叭叭的喇叭声越来越密，黎佑许皱了皱眉，视线从平板上转至窗外。
一个初中生背着书包骑着自行车缓缓超过他们，看着这辆堪称龟速的豪车，留下一个满脸疑问的表情。
一辆又一辆车子从旁边超过，都不约而同做了同一个动作——超车、降速、降下车窗、回头看一眼。
“……”
他脑中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这辆车的介绍——搭载4。0升V8双涡轮增压发动机，最大功率可达600马力，峰值扭矩高达800牛·米，搭配9速自动变速箱，动力表现非常出色，百公里加速仅需3。5秒，极速可达300公里小时……
黎佑许侧身，视线越过驾驶座看了一眼仪表盘。
25迈。
“这个速度你不如骑个电动车带我去上班？”
陆瑶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双手紧握方向盘稳如老狗，头也不回地答道，“那不行的黎总，现在电动车不让载人。”
“那你停下，我去扫辆共享单车。”
绿灯还有五秒，陆瑶不顾从后方传来的喇叭声，谨慎地踩下刹车。车子停稳，她才终于能分出心思去品味老板话中的阴阳怪气。她甩了甩手，缓缓过度紧张而僵硬的手指，很不讲究地把手心潮湿在裙摆抹了抹，才抬眼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黎佑许。
“黎总，你知道你这辆车多少钱吗？”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现在掏出刀把我脖子抹了都不用赔那么多钱。”
“……”
“比我的命贵。”
后座只传来一片沉默，大约是被自己的“贱命一条”所无语到。陆瑶短暂地翘了翘唇角。直到前方绿灯亮起，她又恢复到严阵以待的状态，脚尖轻点缓缓踩下油门，龟速穿过路口。
“前边靠边停吧，我来开。”
陆瑶用“万万不可”的夸张语气说道：“那怎么行！亲自开车太降低您的档次了黎总……”
“别阴阳怪气，我听得出来。”
“好的黎总。”
两人换了位置，车子终于能以正常的速度行驶。车厢内一片寂静，陆瑶开始怀念车上只有她和小李的时候，至少不说话还可以放首歌听！她只好将视线投向窗外，看着这条已经雷打不动走了三个月的路，左看右看，却发现越来越不对劲，直起身子“哎”了一声。
“这路……”不对吧。
黎佑许没出声，仍目视前方，手却紧了紧方向盘。
这条路是最大的主干道之一，通往市中心cbd，一天24小时里恨不得堵25个小时，更何况前几个路口还堵得要命，怎么会两个红绿灯后就只剩自己一辆车。
陆瑶看了看后视镜，又再次确认现在的时间，然后打开手机地图，发现一片红黄的地图中，真的只有两人所处的这一截道路是畅通的绿色。
她又“嗯？”了一声，“好奇怪。”
黎佑许听见她窸窸窣窣的小动作，没回应，只伸手摸了摸副驾的安全带扣，确认是扣好的，才继续扶上方向盘，眉眼间少了刚才的闲适。
陆瑶虽然觉得有些诡异，但也没有多想。很快，前方出现了一辆车，路上不再是空无一车，她也松了一口气。
“终于有车了……等等，内环怎么会有半挂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