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盈雪本来还在想,既然都跟凤临圆房了,若是他当真能救回母亲,今后便跟他好好过日子。
谁知,一扭头,却听凤临如此质问。
她的脸色瞬间暗淡下去,“你说什么?”
凤临怒目瞪着她,“若不是早就破了身,怎会没有落红?是凤霁,还是别的什么男人?”
气得魏盈雪,抬起手,便是一巴掌甩到他脸上,红着眼,指着门外,“滚出去!”
一想到魏盈雪不知道跟哪个男人睡过了,凤临便是头脑发热,失去理智。
他握着魏盈雪的胳膊,便又将她强势压了下去,恶狠狠道:“本王还以为,你有多冰清玉洁呢,没想到也只不过是个不安于室的荡-妇罢了,哪个男人都能上你的床,唯独本王这个丈夫不能是么?”
这回没有先前的温柔耐心,只有肆意的侵略强取,任由魏盈雪怎么哭喊挣扎,他也没有放过她,只有无情愤恨的发泄。
可是等强取完事之后,凤临傻眼了。
元帕上散开丝丝血红,如同红莲一般灼眼。她是处子之身,有落红的?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看着哭泣不止的魏盈雪,凤临有些慌了,连忙凑上前,声音轻柔,想要道歉,“表妹,你,你别哭了,是表哥错了,不该那样对你……我也是,喝醉了酒,一时糊涂……”
还没说完,便是一个枕头砸到他脸上,魏盈雪含泪的眼睛瞪着他,“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
凤临也是头疼欲裂,只得听话的滚了出去。
华阳长公主一案,很快就到了三司会审那天。
太子和赵王陪审,证据证人通通摆在面前。
赵王虽然狡辩,甚至污蔑胡秀云不守妇道,长公主才会除掉这个家族之耻,情有可原。
可凤霁是什么人,哪能任由他胡编乱造?
最后,长公主无力回天,判决如同凤霁先前所说,剥夺封号,贬为庶民,流放北疆。
当时,虞宛宛也被请去刑部作证,将一切看在眼里。
死了女儿的胡家父母,瞧见凤栖没死,只是放逐流放,情绪异常激动,哭得昏天暗地,大喊天道不公。
毕竟现在流放长公主,很可能只是为了平息众怒,今后皇帝哪日心情好了,随时可以赦免长公主,再将她迎回京城。
可是他们女儿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虞宛宛就站在胡家父母不远处,上前好心安慰,“二位也别太过伤心难过,不然叫母子二人在天有灵,如何能够安息。”
听闻“母子二人”一词,胡母脸色大变,都顾不得礼数,上前询问,“太子妃娘娘,方才说什么母子二人?”
虞宛宛丝帕掩嘴,故作惊讶,“原来二位还不知情么,本宫听说,世子夫人死前已有两个月身孕了呢,哎,真是太惨了。”
胡家父母并不知道胡秀云死时怀有身孕的事情,虞宛宛也是故意透露给他们的,毕竟,她可不想长公主流放路上太过安宁,就要看胡家父母,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胡家父母听闻,女儿死得那么惨,还有他们未出世的外孙也跟着去了,气得,胡父咬牙切齿,胡母险些晕厥过去,已是哭得愈发惨烈。
虞宛宛还暗示,“罪人已经得了应有的惩罚,二位别太伤心。”
应有的惩罚?都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因为长公主是长辈,就因为她是皇帝的亲妹妹,就要各种求情赦免。那他们女儿呢?
当初把女儿嫁进宁国公府,还以为是一辈子富贵荣华,谁又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
长公主判刑,剥夺封号,贬为庶民,流放千里,不仅如此,宁国公已经写下和离书,跟长公主决裂。
魏盈雪彻底绝望了。
现在她终于知道自己大错特错,若不是她一时冲动,给虞宛宛下毒,还留下那么多破绽,母亲也就不会为了帮她掩饰罪行,落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