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菱把花给她，笑意盈盈：“久等了。”季持矜摇头：“没有，看了几个视频就过完了，你过来了我都没发现。”姜菱扒着车门，又俯下身凑过去，亲了下季持矜的脸。就一下，跟之前一样，她就站直了身体，也关上车门，来到了驾驶位。季持矜在她刚坐下的时候，就从包里拿了个娃娃出来：“当当当当！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姜菱不急着系安全带了。眼前的娃娃小臂长，头小身子大，算不上好看，但搭配的颜色是跟圣诞有关的，它的肚子鼓鼓的，还有些沉。姜菱打开下面的拉链，顿时里面就落下来了几个小礼物到她身上。一颗不大不小的苹果，红彤彤的，一根某个品牌的口红，还有一张小小的照片，照片是她们在天际山庄的自拍，不是观光车上的那一张，而是在阁楼里看星星的时候拍的，季持矜把它洗了。“我看网上很多人这么送礼物。”季持矜问，“我也跟风了一趟，是不是没什么创意啊？”姜菱抬眼看她：“送礼凭的是心意，不是创意啊，季持矜。”季持矜轻咳一声：“那你喜欢吗？”“喜欢。”姜菱眼神闪烁：“我能说完整的吗？”季持矜沉吟，才迟疑地反问：“应该可以？”“我喜欢你。”姜菱也小心翼翼的。季持矜抚着自己的心口，这里依旧在跳动，但要说有多么不舒服就没有了，她看着姜菱紧张的表情，缓缓点头：“还好了，没之前反应大。”姜菱舒了口气，她把东西都先放到了自己的包里，就牵过季持矜的手。她的指尖揉着季持矜的指尖，食指，中指，动作轻柔又缓慢。季持矜头皮发麻：“你别揉了。”明明是看起来没什么要紧的动作，却让她的呼吸都禁不住沉了沉，脑子里自动开始脑补一些画面她记得有一晚姜菱将指尖放到自己的唇边，上面还有些湿润，而姜菱的睫毛在她的眼前扇动，她情不自禁地张嘴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就听见姜菱的轻笑，她有些羞恼地去推人，姜菱却吻了上来。“考虑到你画画辛苦了，揉揉它们放松一下。”姜菱一本正经。季持矜蜷了蜷指节：“谢谢姜小姐的好意，它们很放松。”姜菱看着她这幅样子，笑意越发浓郁，她是真的很高兴，因为在表白以后季持矜没有之前的反应大，这就是阶段性的胜利。“不客气。”姜菱正色道，“那么请季小姐在路上想想怎么感谢我吧。”季持矜：“好的。”回的是季持矜的公寓，今晚她那个朋友群里面要组织视频，姜菱洗完澡以后凑过去也打了个招呼。比起之前的“小姜”，现在的“小姜”在面对这些人的时候自然的多。视频到最后已经到了十一点大家才依依不舍地挥手说“晚安”。结束以后季持矜才想起来打字嘲笑她们这几个单身：“真可怜啊，这么美好的夜晚结果你们几个都没有对象。”许书窈：【我不羡慕[戴墨镜eoji]。】秋欣淼：【摘下墨镜谢谢。】许书窈：【[眼含泪水eoji]】姜菱在一旁看着笑得不行，季持矜的笑声也很大，其他人更是把“哈哈哈”打满了屏幕。许书窈：【笑太大声了吧？就这么欺负一个割了痔疮的人？你们忍心？】其他人：【忍心的。】季持矜收住笑容，放下手机，她冲姜菱挑了下眉：“我再去洗个手。”洗完澡又玩手机，手是不干净的，这怎么行。姜菱下巴抬起：“去吧。”她刚进洗手间弯下腰，姜菱也跟了进来：“糟糕。”季持矜洗手的动作也一顿：“该不会是你大姨妈来了吧。”“好像是的……”姜菱说。季持矜：“……”姜菱的大姨妈来得太“及时”，季持矜只好含泪躺，但到最后她真的流了两滴生理性泪水。她有些受不住了，但姜菱并没有放过她。结束的时候只觉得有些腰酸腿软，一更跨年夜的晚会很多，好几个台在竞争，姜菱被姜景云和陈凌珍带着串门，每家播放的都是不一样的电视台。都是在小区内走动，没去外面，在这边住了这么多年，关系好的邻居也不少，姜菱有的还不记得怎么称呼了，好在陈凌珍会开口提醒她。而且不只是串门，还有姜景云和陈凌珍的学生上门，大部分都提着水果这些来的，姜菱觉得家里完全可以开个水果店了。等到家里彻底清净下来，已经到了十一点，姜景云还被人拉着喝了几口白酒，他喝酒有点上脸，看着很明显。姜菱给他兑了蜂蜜水：“爸，你喝点蜂蜜水，我进卧室了。”“好，去吧。”陈凌珍在一旁道：“别熬夜啊，菱菱，我看你平时也睡不好。”“我平时睡挺好的。”除了个别时候。陈凌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姜菱拍了拍她的肩：“妈，你想说什么？”“你跟你男朋友住一起了吗？”陈凌珍问。姜菱说：“我跟我对象偶尔住一起。”她失笑道，“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不会的。”姜景云喝完蜂蜜水也道：“你别担心了，菱菱这孩子有数的，但是菱菱啊，千万别让人欺负了，要是那个狗崽子欺负你，跟爸爸说。”“我知道的，爸。”姜菱又看向陈凌珍：“你也放心吧，妈，不会有什么意外。”她知道自己父母担心什么，无非就是安全措施没做好，但她跟季持矜的安全措施做得还是挺好的，又买了指套回来。当然了，陈凌珍和姜景云的担心是不一样的。姜菱回了卧室跟季持矜聊天。季持矜家里也比较热闹，城里禁了放烟花，但在市中心那边也有统一的地点放，烟花在天空中炸开，各种各样的颜色和图案，季持矜刚好录了个视频发过去，姜菱就回她了。姜菱：【好看。】刚发完的下一秒，季持矜又发了一张自拍过来，背景就是不远处的烟花，顺带着配了字：【我好看还是烟花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