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就知道边作军不可能这么好说话，一听他提条件，心下了然。问道：“你要提什么条件？”边作军眼神亮晶晶的，说：“我一共有两个条件。”“第一，让我搬家，街道上就要给我找一个去处，不要大杂院，最好是四合院。”“我可以出钱买。”“价格在三千左右就行。”“第二，大杂院的人不是联合起来，要撵走我吗？”“那好，让他们联合出钱，把我家的房子买下来。”“价格两千。”“他们愿意我就搬，要是不愿意，我就继续在大杂院住，到时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最后一句话充满威胁。而且，大杂院的房子，狭小逼仄，能卖一千块就不错了。边作军直接要两千，颇有些狮子大张口的意思。“价格是不是要的太高了？”王主任忍不住说了一句。这年头，房子说不值钱也不值钱，一个小四合院，一万块钱就能买下来。大一些的四合院，几万块钱。至于边作军家的房子，因为在大杂院，里面环境杂乱不堪，而且房子狭小逼仄，估计最多能值一千块钱。这小子要两千，确实是高的离谱。不过边作军却笑着摇头：“价格高吗？不高。”“王主任，是大杂院的那帮人容不下我，所以想要撵我走。”“我可以搬，也可以不搬。”“继续住他们肯定不愿意，那让我搬走就必须答应这个条件，否则免谈。”“您就去说吧，他们肯定答应。”一百多号人，怎么也能凑出一千多块钱来。想要撵他走，那不付出点儿代价怎么行？“这——好吧。”王主任沉吟了一下，答应了。边作军这边态度很坚决，接下来就要看大杂院那边怎么样了。于是第二天一早，她就再次去了大杂院，然后把众人召集起来，说了边作军提出的条件。众人一听就炸了。“什么？让我们两千块钱把他家买下来？这怎么可能？”“就是，他家那小破屋，最多也就能卖一千块钱，张嘴要两千，怎么不去抢？！”“边作军这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要赖着不走！王主任，你做主，直接撵走他算了。”“没错儿，撵走他，不然留着也是个祸害。”一时间，群情激愤一样。王主任听了却有些不高兴。“都安静。”“祸从口出，大家说话要有理有据，不能随便乱说。”“什么祸害？什么撵走？”“军子已经浪子回头，在你们大杂院，更是从来惹过事儿，你们至于这么对他？”“反正撵走这事儿不可能。”“军子说了，他可以自愿搬走，但是条件就是你们必须花两千块钱，买下他家的房子。”“你们要是同意，他马上就搬。”“要是不同意，他就继续在这儿住，然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正常情况下，王主任是不会说后面这句话的。可大杂院这些人，欺软怕硬，而且如此的面目可憎，她也就不客气了。众人一听这话，瞬间安静，然后面面相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那句话，确实吓到他们了。如果是以前，他们还只是忌惮边作军，毕竟虽然对方是四九城有名的顽主，听说好勇斗狠，不能招惹。可却从来没在大杂院对谁怎么着。如今不一样了，边作军一脚就踹断了刘青山的小腿。而且，对方还翻旧账。那谁知道，这是不是报复的开始？众人都亏着心，所以对边作军，也就从忌惮变成了恐惧。当年边家是外来户，大杂院里的人，没少凑上去欺负。边作军要翻旧账，没一个不害怕的。“王主任，一个小破屋，两千块钱也太多了，要不您去跟军子说说，一千五，我们这些人认吃亏了，怎么样？”就当是花钱买清净了。“对对对，一千五可以，我们多花五百块钱，集体凑凑，也能凑出来，再多就凑不了了。”“是啊，不能他说多少就多少，这事儿要商量着来。要我说，多给二百就挺多的，没必要多给五百。”王主任看这些人跟她讨价还价，就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没得商量。”“什么二百五百的？”“这事儿就没有商量的余地。”“要是能商量，我也就不用过来告诉你们了。”“现在你们就只有两个选择：第一，答应军子的条件，然后他从大杂院搬出去。”“第二，你们不答应军子的条件，他还继续在大杂院住下去。”“当然，这个你们也不用怕。只要你们不招惹军子，军子也不会主动惹事儿。”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才不信边作军的话。对方记仇，下手又狠。偏偏当年，他们都欺负过边家这个外来户。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要让边作军搬走。只是要花两千块钱买下对方的房子，这事儿有些难办。“王主任，要不——您给我们一点儿时间，让我们商量商量？”“是啊，事情太大了，还是拿钱的事儿，必须要问问所有人，都同意那才行。”“给我们三天时间，我们肯定商量出个结果。”牵扯到拿钱的事儿，不商量也不行。王主任也理解，所以同意了：“行，那你们商量吧，商量出来结果就让人告诉我。”说完转身走了。剩下大杂院的人，顿时乱成一团。“这什么狗屁条件？我看边作军就是故意的，他家那小破屋，最多值一千块钱，他偏偏要两千，谁能答应？”“就是，多出来的一千，难不成还要我们平摊？”“做梦，谁家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要白送给他？”“这事儿绝对不能答应！”“对，以前怎么过的，以后还怎么过，要钱一分也没有。”众人义愤填膺。其实主要是心疼钱。年龄最大的王老六，看众说纷纭，就用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面。“我说你们是不是糊涂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心疼钱？！”“破财免灾！”“拿点儿钱出来，能让一个祸害搬走，我看就挺好。”：（）四合院：从捡破烂，到时代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