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幕僚诧异。
谢慎礼也不着急解释,翻出纸张铺开。
有那有眼色的幕僚立马上前,帮着摆砚磨墨。
谢慎礼回忆片刻,提笔开画。
……
半个时辰后,谢慎礼停下解说。
“这些图表,当真方便,一目了然!”
“简单明了,还容易上手。”
“很是不错,不知是何人巧思?”
“能想出这般法子,必是能人,主子不妨将人招揽过来。”
“对对,人才啊,不能放过。”
谢慎礼难得露出几分笑意:“招揽就不必了——”
“主子,能有这般巧思的人物,绝不可轻待!”
“主子,请三思!”
“主子——”
谢慎礼摆手:“别乱猜,这是我夫人理账用的法子。”
众幕僚:“!!”
谢慎礼脸带谦逊:“夫人确实高才,但着实太忙了,怕是不愿意过来帮忙。”
众幕僚:“……”
谢慎礼收起神色,严肃道:“我提这些,并不是要炫耀我夫人的才智,我只是想问问,这些法子,是否适用于各部,甚至推及各府?”
幕僚们愣住,然后皆低头思索。
谢慎礼也不着急,坐在那儿安静地等着。
青梧、苍梧带出来的这个墨栢给他换了盏茶水,安静地退到一边。
谢慎礼端起茶,抿了两口。
有一幕僚组织了下语言,拱手道:“不才认为,这等图表法,确实适合各处奏事,但,兹事体大,不可操之过急。”
“鄙下亦有同感。鄙下建议,主子可以挑选一部试用。”
谢慎礼:“我原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方才我突然想到,夫人对我的评价。”
众人愕然。为何又提起夫人?
谢慎礼继续:“她认为我,五谷不分、不辨菽麦,还没有生活常识。”
众幕僚:“……”
有幕僚赶紧打圆场:“主子日理万机,哪有功夫处理这等小事。”
“对对,生活小事自有妇人打理,哪里能跟国家大事相提并论。”
“不过是妇人之见。”
……
骨节分明的指节敲了敲桌,谢慎礼微微不悦:“我并没有责怪夫人之意,反之,我认为她言之有理。”
众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