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李乐兮摸摸裴瑶的小脸,神色稍微温和,“回庵堂。”
“李乐兮,你是包子姐姐吗?”裴瑶趁着百里沭还在直接就问了她。
李乐兮却问:“那是谁?”
裴瑶不问了,朝她张开双臂:“背我。”
李乐兮皱眉不肯,裴瑶又说道:“头晕着呢。”
“那就躺好,在这里住几日,还望国师送些好药来给公主殿下补补。”李乐兮扶着裴瑶躺下,也不急着走了,回身看向百里沭:“舍得吗?”
“舍、得。”百里沭咬牙切齿。
李乐兮又说道:“去买几身素净的衣裳,午后入宫去给皇后吊唁,我不去,怎么行呢。”
“疯子。”百里沭低声说,“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猖狂过了头,就是你的死期。”
“那,那不去了。”裴瑶有些害怕,宫廷人多,她们势单力薄,不该去硬碰硬。
百里沭想再劝,却见李乐兮点点头:“听你的,不去了。”
浑身僵硬的百里沭捂住眼睛,转身就走,“自己玩去,别碍我的眼睛。”
走出屋子就见到满地狼藉的庭院,守卫耷拉着脑袋站在她的面前,“收拾收拾。”
李乐兮逼死了皇后,如今的局面,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她不知,接下里,李乐兮的打算是什么。
裴绥入城后,荆拓就没有露过面。荆拓的武功远在裴绥之上,他不见了,意味着李乐兮还有后招。
洛阳平定下来,州郡暴民不断,朝廷不算稳定,大魏江山也是在风雨缥缈中。
李乐兮虎视眈眈,裴绥不敢将兵派出洛阳去支援州郡。
百里沭扶额,人人都被李乐兮逼入僵局中,就看她一人在那里作舞。
屋里的裴瑶很快就睡了,如同上次一样。
李乐兮坐在一侧守着,打开百里沭留下的书,是关于南疆秘术的。
她看了一眼就摆在一侧,没有说话,更没有被摧毁,就这么摆在原位上。
屋内温暖,梦里香甜。
午后的时辰好睡,裴瑶就这么睡了一个多时辰,醒来时,李姑娘也躺着。
百里沭一人睡的床却被她们二人挤着。
裴瑶翻过身,温柔地看着李乐兮,第一回看到她睡得这么沉,心里有一丝奇妙的感觉。
两人离得很近,她轻轻一抬首,下颚擦过她的肩膀,温柔似水的吻落在李姑娘的唇角上。
李乐兮的眼睫颤了颤,眼皮也跟着动,裴瑶静静等着她醒。
然而李姑娘的眼睛并没有睁开,眼睫慢慢地垂下,睡得很香。
裴瑶笑了,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温柔凝眸,舌尖探过她的锁骨,渐渐染上一种难以言喻的坚毅。她徐徐合上眼睛,复又睡了过去。
天色黑了,婢女将晚膳准备后,迟迟不见两人醒来,想敲门又不敢。她站在门外静静候着,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心里暗自猜测人是不是偷偷走了。
百里沭掐着时间走来,屋内黑灯瞎火,她捂住眼睛,转身就走,“撤了晚膳,不给吃。”
百里沭的声音过大,榻上的两人几乎同时睁开眼睛,黑暗中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裴瑶翻过身子,摸索着摸到李姑娘的唇角,亲了上去。
许久后,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