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要喂晶核给他。
江令睁开眼睛,粉意从耳朵蔓延到脸上,这次是尴尬的,他怎么会想到那里去……
甄半雪的手正在收回,见他吃下,终于放下心,这下后遗症也不会再有了。
不过,他的脸怎么这么红?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吃中级晶核身体的自然反应吧。
还在正常范围内,甄半雪不再纠结,宣讲会也刚好结束,她起身,和其他人一起,搬上椅子离开现场。
回到宿舍,因为只有一间浴室,众人又就着谁先洗这个问题进行友好(暗自)谦让(争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没注意到尤添拿着衣服偷偷溜进了浴室。
于是等到孙澜终于取得胜利,她强行压住上翘的嘴角,略带遗憾地说着:“那我先去了啊。”
尤添刚好打开浴室门,从里面出来,发梢还在滴水,滴在眉骨上,略过高挺的鼻梁,又逐渐向下,汇入锁骨处积起的一小汪池里,因为这滴水的加入,彻底兜不住,一起融进衣服里。
他面无表情侧身让出一个位置:“请。”
孙澜一时不知道该吐槽他抢跑还是洗得如此迅速。她嘴唇张合几下,只说出个“你小子”。
浴室门重新关上,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
尤添从阳台进来,又接收到众人的视线问候,他一一回看过去,神态自若在自己床位上坐下,开始擦头发。
有这种心态,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陈栗秋在心里默默评价。
忙活到快凌晨一点所有人才睡下,睡着之前,甄半雪又想到了那管废血。
在宣讲会开始之前,她就让林卷咸放回去了,也没必要替换成正常血液,病毒已经失活,左右掀不起风浪。
她安心地闭上眼睛,一夜无梦。
第二天又是安逸的一天,晚上,轮到甄半雪和江令去值班。
潘华来敲响他们宿舍门:“走吧,今天是我们三。”
夜色如水。
甄半雪坐在瞭望台里的小板凳上无聊掰着手指。
旁边的江令也在坐着沉思,只有潘华站得笔直,拿着个望远镜到处看,但是外面一片漆黑,江令也不知道他能看到什么。
……
避难所几公里外,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在左拐右拐,拐进一条小路里,车门被树枝挂出数道刮痕,转个弯,又回到了原来的岔路口。
车里的人急了,坐在副驾脸上缠满绷带的人不耐烦道:“老三,你到底记不记得路?”
“我记得老四和我说的就是这条路啊。”被叫做老三的男人两手把着方向盘,急得满头大汗,突然有点不确定了。
他又拐进另一条路,迎面扑来一个丧尸,丧尸扑到挡风玻璃上,老三的视线被遮挡,慌忙踩下刹车。
坐在后排的人被惯性带得身体前倾,不悦地“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