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枝月扬了扬手机，“再吵，我就喊我老公过来。”
秃头男有点意外于她已经结婚，也意外于她这么刚，“聊个天交个朋友而已……”
徐枝月嫌恶地打断：“请离我远点，多谢。”
她这一句的音量不小，有附近休息的学员陆续看向这边来了。秃顶男怕丢脸丢大，讪讪地走开，假装无事发生。
徐枝月揉了揉手腕，一丝不苟地继续练。
练到自我感觉达到教练说的标准，徐枝月一看时间，十点四十多分，她已经转了超过一个半小时的方向盘。
徐枝月下车，喝了两口家里带来的鲜榨果汁，问不远处正空闲的教练：“我可以练新的项目了吗？”
“让我看看练得怎么样了。”教练丢掉烟头，踩了踩，走向报废车。
徐枝月坐上驾驶位，按他之前教的，操作了一遍。
“差不多了。”教练挑不出毛病。
徐枝月顺势，“可以教我练下一个项目了吧？”
教练环顾一圈场地，发现目前没有空的车，“先等等，休息一下。或者再转转方向盘。”
“好吧。”徐枝月低头看向有点发红的掌心。
又练了几十次“向右打满”等，徐枝月搬了张小板凳，坐到树荫下等待，顺便看看场地里的教练车们走全程有哪些项目。
有辆车在半坡前停下来，驾驶位和后车位各下来一个人。徐枝月知道，这是该换下一个人练了。
咦……
隔着六七米的距离，徐枝月看到驾驶位下来的女生的正脸。
有点眼熟，长得有点像……
“那个姓曾的小姐姐和你是姐妹吗？”在徐枝月旁边歇息的年轻男学员问。
徐枝月：“不是。”
姓曾？肯定是曾瑜了。穿进书里这么久，都没打过照面，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碰上。
“我见你们长得蛮像的哎。”男生扶了下眼镜，好奇，“那你们是亲戚？她介绍你过来学车的？”
徐枝月：“我们互相不认识，也没有任何关系。”
强行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她们同在一本小说里，一个是白月光女配，一个是女主。
“竟然不是亲戚？”男生惊奇地感叹，“你们这也太巧了。”
徐枝月笑笑，“确实挺巧的。”
结果后头还有更巧的。
戴眼镜的男生和徐枝月同龄，活络地找话题和她闲聊。徐枝月闲着也是闲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他。
他们聊到为什么要选自动挡时，有个学员忽然喊了句“艹！豪车！”，然后眼镜男跟着看向徐枝月身后，眼睛都看直了，“迈巴赫哎！”
“这车至少得几百万！”
“艹！真帅！”
徐枝月若有所感，侧身回头，岑格非正向这边走来。
男人身高腿长，穿着件和她同款的白色短袖，一贯冷冽成熟的气质里，糅合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少年感。
“你怎么来了？”徐枝月鼓了鼓腮。
岑格非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她身旁的男生，“来接你回家。”
徐枝月：“我没这么快回去。”
岑格非自然地帮她挽好颊边的碎发，“我等你。”
见状，眼镜男默默地识相地带上小凳子去另一棵树下。
其他几个原本对徐枝月有小心思的学员，目睹了这番场景，也自惭形秽地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