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竟点头:“既不伤天,也不害理,很简单。”他顿了顿,仔细观察元玉谈的脸色,语出惊人:
“你亲我一口。”
元玉谈脸上本是一派严肃正经,此时像是听到了什么怪异的事情,惊愕了好久,后变得极度难堪,沉声道:“不行。”
“或者我亲你一口。”
“不可能!”元玉谈忍不住发火,咬牙切齿。
萧竟莫名心里痒痒的,道:“元神护既然做不到,这把流云剑我只能送给陈百悦了。”说着走到门边,抬手作势要开门叫人。
“别!”元玉谈急急喝道。流云剑是师父赠他之物,他十分珍视。常言道剑在人在,剑毁人亡。若是落在他人手中,师门兄弟看见了,定会替他报仇,还不如一毁百了。
“真是个疯子。”元玉谈胸中忿恨,狠了狠心,走上前去拉住萧竟的衣领。
他快速仰起头,绷着嘴唇在萧竟左脸上扫了一下,很轻很快,一触即离。
萧竟愣了愣,转眼看着他,高大身形微微僵着,同样显出一丝不自在。最后在元玉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交出了手中的流云剑。
元玉谈抱紧流云剑,不愿再看他一眼。
萧竟出奇地没有为难他,嘱咐一句好好休息,神情不明地离开了。
他前脚离开,后脚就去拍了陈百悦的门。
陈百悦早就趴在窗户探出脑袋,打着哈欠,看着面无表情的萧竟,好奇问:“你为什么会从元神护屋里出来?还一脸美滋滋?”
萧竟神情高冷地瞥着他。
“难道是元神护传授给你绝世神功了?”陈百悦来了精神,“好啊好啊,你俩个趁我睡着做这种事情,不行,得分我一杯羹。”
萧竟嫌他吵,按着他的脑袋一同进了屋内。
陈百悦隐隐觉得他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道:“你是不是有事要交待?”
萧竟道:“是。”
两人大眼瞪小眼,安静了几瞬。
陈百悦:“你倒是说啊。”
“算了。”
“什么算了?”
“睡你的觉去吧。”萧竟道。
陈百悦无语:“那你把我叫醒是为什么?”
“你睡得姿势不对,重新睡。”萧竟很有理。
闻言,陈百悦宁愿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嘟囔了几句,床上躺倒,蒙头就睡。
直到天边泛白,萧竟再次推开元玉谈的房门。
床上的人背对他躺着,一动不动。走近才发现,床上人双目紧闭,脸色潮红,神志不清。
萧竟快速两指探在他腕间。
元玉谈的身体冰凉,额间滚烫,口齿不清喊着冷。
是发了高热。
萧竟皱眉,手中运力,贴在他颈间,帮助抚顺调息他混乱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