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且莫着急,我还有几个兄弟在外面,恐误伤了你,待你同伴和我的几个兄弟分出个高下再离开也不迟。”
这哪里是恐伤了他,怕是想试试荀还是一伙人的深浅,若赢,荀还是也不用走了,若输,大可以推到误会上,毕竟荀还是看起来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荀还是确实挺好说话的,不让他走就不走了,慢条斯理自顾自地进屋找了把椅子,掸掸上面的灰坐下,双手抱胸抖了一下说:“那就等会儿吧。”
这么一说,黑衣人又不安了。
荀还是却好像没事儿人一样左右顾盼:“有碳火没?这天在这个破屋子里要冻坏人,你不冷么?”
黑衣人下意识感受了一下温度,确实挺冷,张张嘴刚想说没碳火,结果嘴张了一半才想起来现在的处境,瞬间拉下脸不言。
荀还是拢了拢袖子,夜行衣的衣袖并不宽大,手费了好半天劲儿都没能塞进袖子里,最后无法只能放弃。
他叹气道:“这间屋怎么说都有人居住,再怎么节俭也不至于炭盆都没吧,或者有棉被也行。”
说罢起身就要往旁边走。
刚走两步,黑衣人突然窜了过来,拦着荀还是的脚步:“朋友,别人的屋子,这样随便乱翻不合礼数。”
荀还是乐了:“先前你不是从人家床上下来?”他凑近用力闻了一下,“还带着点脂粉香,看来是个美人。”
黑衣人被他的动作一惊,连忙后跳一步,连带着归鞘的剑都崩出来半分,满身防备。
荀还是嗤笑一声:“怎么,你不会是采花贼吧,或者借着梁大人之便行不轨之事?那我得看看这屋子藏了什么样的美娇娘让你如此激动,说来毕竟是安抚使司,能被梁家看上的自然不会是寻常姿色。”
说罢撩起帷幔便要进去,而这时剑光再起,横在荀还是胸前:“朋友,你没听过好奇害死人吗?”
荀还是低头看着剑刃,脚下未动,下一瞬指尖已经弹上剑身,趁着长剑远离自己半分的功夫,脚步一迈,拳头已经击向那人胸膛。
黑衣人反应很快,在感觉到剑身不稳时便知收剑,之事再出手已然慢了半招,便只能后撤,脚抵到墙根后向上一番,剑顺势攻向荀还是脖颈。
荀还是脚步重叠,侧身躲过剑刃,随手扯掉帷幔卷成长绳向外一抛,软布带着劲风呼啸而去,缠在剑身上用力一带,内力顺着布条的顶端抽到黑衣人手腕,长剑险些脱手。
黑衣人一惊,赶忙换手接剑,另一只手作势便要拉扯布条反攻而去,然而荀还是如鬼魅般不知何时已经贴身在前,冲着他弯了弯眼睛。
黑衣人如中了蛊一般有片刻晃神,下一瞬手腕剧痛,却见荀还是的手不知何时握了上去,长指用力,手腕向一个诡异的方向弯曲。
荀还是接过长剑歪着脑袋看了一眼,是把好剑,不过他很少随身携带武器,对各路兵器没什么感情。
剑刃抵住脖颈,荀还是笑眯眯地打量着黑衣人:“你说我是应该先剁了你的脚呢,还是应该先砍了手?”
“或者你想跟我谈谈那位梁大人究竟派你过来做什么?”
荀还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黑衣人脖颈处刚填的红痕,眸光越来越凉,剑刃逐渐压了下去。
黑衣人抿嘴不言,只感觉冰凉的东西逐渐楔入身体,带走了他的体温。
“其实你说不说都不要紧,左不过这个女人……”
话到这里突然没了声音。
黑衣人本已经闭上了眼睛,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下文,微微掀开眼皮正好看见荀还是错开视线。
破绽!
黑衣人猛地后退,银针从袖子里划出,隐没在指缝间,抬手直指荀还是脖颈。
下一瞬,就见那个病病歪歪的人如鬼魅般瞬间闪到身后,一把嵌着宝石的匕首落到掌心。
寒芒闪过,黑衣人捂着脖子,满手温热。
意识消散前,就见那个病秧子一脸懊恼地看着他道:“你切死远点,千万别说是我杀的,我弱,谁都打不过。”
话刚说完一抬头,正好看见推门而入的谢玉绥。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虽然读者不多,但是真的每个都特别可爱,特别温柔。
我怕我补到文案里说的话,追更的小可爱就看不见了,所以在这说一嘴。
就,虽然没存稿了,但是肯定不会坑,只是我要下班回家才能写,所以更新可能会比较晚,时间也不固定,但是肯定日更,个别有事来不及写的话会挂假条,安心~(毕竟我要是跑路的话,我朋友会第一个打死我,她盯着我码字盯得十分严格。)
这几天情绪不太好,也想靠码字分散注意力,集中到剧情里的时候心情也会好些,只是若有bug之类的可以跟我说,我再回头去修一下。
再次感谢支持,鞠躬~
爱你们,超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