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情绪。
到最后开口，却是连自己都没想过的讥讽：“你和他本来就是假结婚，”
时念脸色微怔，嘴角强扯出一抹笑：“是，但是这和你有关系吗？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女友叫苏晴！”
江北渊心口一颤，直直的对上时念冰冷的目光。
分别两年后，第一次这般仔细看时念。
她的头发更长了些，脸上早已经褪去了曾经的阴郁，是从未有过的陌生。
他苍白的解释：“苏晴和我已经分手了……”
可是在时念的眼底，结果却已经显得并不重要了。
“你和苏小姐如何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时念摘下了头纱，将浓黑柔顺的长发放下来。
淡淡的香味扑入鼻尖，以至于江北渊都有一瞬的慌神。
“两年前，你和苏晴公然宣布在一起，抢走了我们的四年，也否定了我们的二十年。”
“现在我选择退出，选择了成全你们，包揽了所有的痛苦，重新开始，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时念忍不住红了眼眶，颤抖的话里满满都是疲惫。
江北渊凝固了神色，没有再说一句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时念擦去眼角的水雾，声音有些哑：“江北渊，我真的累了，我们彼此放弃吧。”
这话结束，她避开了江北渊深邃的视线，双手扶着肩上的西装，一步步走出教堂外。
一阵阵飘来的微风，卷起了长长托在地面的婚纱裙。
直到时念的身影消失在了尽头……
江北渊却停滞原地没有动。
又或者说，没有了再追上去的力气。
回想这些年，他能带给时念的都是什么。
痛苦，失望，冷漠和忽视……
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资格继续去质问时念失联的这两年。
晚上，东江别墅。
江北渊满身疲惫的推开别墅的大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寂。
手机上传来一条条轰炸的消息。
他没有理会，不用想也是知道他和时念的陈年旧事已经在网络疯传。
毕竟在场的人那么多，不可能所有人都会严格保守秘密。
落寞的气氛弥漫。
忽然传来一声软嫩的猫叫。
卧室的大门被推开一个小缝隙，从中走出来一只白色的布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