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现在特别安全。”
连珩不愿意挂电话。
他现在似乎很闲,没完没了地和余景煲电话粥,说着这几天遇到的琐事。
“连队?”
突然,余景听见话筒那边响起一道男声,音量不是很大,但因为环境足够安静而显得格外清晰。
“医生在找——”
电话被直接挂断了。
刺耳的忙音响起,余景有那么一瞬间的发懵。
两秒后,等他反应过来那句被掐掉后半句的话的内容时,连珩的信息也一并发了过来。
连珩:我在医院有工作。
如果刚才那通电话没有被直接挂断,余景或许还是信的。
但是连珩做贼心虚在先,他就不得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余景:地址。
连珩:太晚了,你一个人不要出门。
余景:发过来。
可能是连珩前两次进医院给余景的冲击太大,导致他这次匆匆赶到医院、看见连珩除了脖子上挂了条手臂之外全须全尾地站在那儿时,竟然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折了条胳膊。
然而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刚冒出来一秒,又被余景飞快按了下去。
胳膊断了!好什么好?!
还骗他说在医院工作,这是哪门子工作?
余景脸黑得很明显。
连珩从挂完电话就悬着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死了,那么好脾气的余景竟然被他惹生气了。
“余、余景……”
有点紧张,一开口都变结巴了。
连珩咽了口唾沫,拉拉余景衣袖,临时换了个称呼。
“哥,别生气。”
余景抿了下唇,按下自己的本就不多的怒火。
他是担心,现在多了点后怕,虽然相比于前几次伤得不重,但那只命途多舛的手臂已经不能再继续这样造作下去了。
“伤得重不重?”
不开口不知道,一开口吓一跳。
余景的嗓音沙哑无比,大概是停了车一路跑过来的,迎着夜风喝了几大口,单这几个字说出来就惹得嗓子一阵发痒,没忍住咳了出来。
连珩立刻警觉,攥住他的指尖:“你穿的好少,是不是要感冒?”
余景身上只套了件单薄的衬衫,白天他在家里热得还得撸起袖子,到了晚上就有点扛不住这昼夜温差。
好在医院里常年恒温,他现在也不至于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