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离开营地的这段时间里,营地里并不平静。
赵峰身受重伤,中毒颇深,消息一出,立刻在营地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一些说风凉话的人开始四处散布谣言,说赵峰中的毒无药可解,军医也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日渐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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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像毒箭一样,一支支射入了受伤士兵们的心中,让原本就因伤痛而沮丧的他们更加悲观绝望。
营地里弥漫着一种压抑和沉闷的气氛,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和不安。
而此时,却有人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后军主将韩忠义得知赵峰身受重伤的消息,大喜过望。
前一阵子他的狗腿子钱不出被赵字营的两名军官抓走后,搞得他贪墨军饷的财路被断,他正想找赵字营的麻烦,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送过来了。
他早就对赵字营这块肥肉垂涎已久,如今赵峰一倒,正是他夺取统领权的大好时机。
于是,他立刻派自己的孙子韩擒虎来取代赵峰。
韩擒虎乃韩忠义子孙中天赋最为卓绝者,年方十七,却已臻化气境初期之境。
韩忠义欲行先斩后奏之策,先遣韩擒虎取代赵峰统御赵字营,继而以国丈及后军主将之身份,向宋军主帅郑逢时索求赵字营统领之权。
到时候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想必郑逢时也不得不答应。
韩擒虎年少得志,家境武学都是上上成,因此为人颇为傲慢。
他从韩忠义那里领了军令,便直接带了两个随从闯入了赵字营。
赵字营的士卒们正忙于照料受伤的战友,见韩擒虎闯进来,皆停下手中活计,目光中满是戒备与敌意。
韩擒虎环顾四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沉声道:“赵峰何在?本将奉后军主将、韩国丈之命,特来接管赵字营!”
什么?接管赵字营?
难道将军真的活不过今晚了?
底层的士兵见到上面派人来接管赵字营顿时便炸开了锅,一个个开始议论纷纷。
作为亲卫出身的校尉骆豪勇还是有几分见识的,韩擒虎话音刚落他便发现不对劲:
赵字营是宋军最强的几个营,前几天,更是因为钱不出的事情与韩忠义交恶,即便主帅郑逢时要派人来接管赵字营,也绝不会通过韩忠义的手。
更何况,这年轻的武将明显就是一副刚入军旅的模样,要真是让他接管了赵字营,那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骆豪勇上前一步,义愤填膺地言道:“赵将军身负重伤,正在营帐中养伤。汝等可持等将军痊愈后再来!”
“痊愈?他今晚就死翘翘了,还能等到痊愈?我看他是前世积了德,能留个全尸还差不多!”
“你!”
骆豪勇上前就要教训韩擒虎,哪知道韩庆虎是化气境修为,直接一掌接住骆豪勇的拳头,然后身子往骆豪勇身上一靠,肩头往韩庆虎的手臂上一顶,就将骆豪勇的手臂顶成两截,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
骆豪勇当即哀嚎道:
“啊!我的手!狗娘养的!你们趁人之危,强占营地,实乃卑劣无耻之举!”
韩擒虎闻之,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之光:“哼,卑劣无耻?赵峰不过是垂死之人,何德何能继续统领赵字营?本将方为未来之统领,尔等速来跪地参拜!”
士兵们闻言,纷纷怒目而视,有人大声喊道:“我们只听赵将军的,你算什么东西?休想夺取我们的营地!”
骆豪勇捂着手臂指挥道:“说得对,兄弟们,列阵,准备击杀袭营之敌!”
韩擒虎冷笑一声,直接上前一步捏住骆豪勇的脖颈,将他从地上举了起来:“大胆狂徒,竟敢违抗军令,对本将无礼!尔等若再敢反抗,就如同此人一样!!”
“手下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