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嗤笑一声,“哪家小姐对侍卫这么着急担心的?而且你说我是侍卫,不觉得是在指鹿为马、羞辱别人的脑子吗?”
“。。。。。。”
一张嘴,还是这么欠打。
臭屁死他算了。
李玉舒望天,还没等她想好答案,床上那人又不以为意道:“我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妻,权宜之下将时间点提前一下有什么关系。”
李玉舒哼了一声,反驳他:“尚未成婚就是尚未成婚,婚约是有可能不作数的。”
谢临沉默一瞬,冷声道:“随你。”
说完,闭上眼转过头,不想再看她。
反正都醒了,她也懒得在这应付他神秘莫测的臭脾气,转身出门。
结果刚走到堂屋,就被薛大嫂叫住,不由分说塞给了她一个小瓶子。
“阿舒妹子,你郎君腰上有个地方撞出了淤血,要尽快散了才好。你快拿这药酒去帮他揉揉吧,啊。”
说完,又是一阵风一样的进了厨房,完全没给她反抗的时间。
推开门,谢临回头,一看是她去而复返,语气不善:“干嘛?”
她小脸板着,更凶:“涂药。”
等她在床边坐下,看清那块伤口时,才明白为什么薛大嫂这么急着要她帮忙上药。
少年背部精壮,肌肉匀称,却因右侧后腰处那一块手掌大小的淤青而破坏了美感。
几天过去,中间的地方都已经发黑发紫,十分可怖。
她拔开瓶塞,谢临见这毫无经验的大小姐直接把瓶子对准他的伤口,连忙反手握住她的手腕。
“等下,药油要先倒在你手上,揉到手心发热再来揉伤口。”
这时候她格外听话,一点不敢乱动,硬是等掌心发烫了才试探性地往他腰上落下。
“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太重了?疼吗?”
一连串问题跟散掉的珠子一样砸了下来。
谢临脸埋在枕头里,不耐烦道:“别吵,安静点。”
李玉舒嘟着嘴,不服气分辨道:“我哪吵了,你不说,万一我力道太重了,等会弄疼你了怎么办。”
谢临听着她嘟嘟囔囔的声音,简直没脾气了。
这丫头还担心她的手太重,实际上,那点力道相当于一根羽毛轻轻刮过腰背一般,除了勾起一股痒意以外没有任何效果。
他突然出声:“你力气再重点。”
后腰处的药酒开始发挥效用,但他发现,好像自己身体里热的不止是后腰那块。
随着李玉舒的手在腰间反复来回,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沸腾,向着下面同一个地方涌去。
李玉舒坐在床边,昏黄的烛火下,能看到的除了他黑乎乎的后脑勺,就只有他青筋暴起的脖颈,和异常发红的耳垂。
她迟疑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你还好吧?”
好一会儿,谢临才闷声道:“。。。。。。闭嘴。”
声音沙哑低沉,却又掺杂着一丝陌生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