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巡回练习赛的时间安排的是半个月。
去年国中生上后山进行选拔的时段,实际是刚好决出一军队伍,联系出国打比赛的时段。几乎是前脚一军走,后脚国中生入山。
国中生的七球对决第一天就有了结果,被带到后山加入了已经练了半个月的后山高中生黑外套军团,在练习了半个月后通过考核回到了训练营,而回归的第三天,就等来了回国的一军。
今年也是这样的时间节点。
毕竟网球u17训练营开办十来年,每个程序和步骤都已经被调整得足够合理,形成完整的培训体系了。
比较起来,今年的比赛要更多一些。
欧洲部分,法国,英国,德国,意大利,比利时和西班牙是幸村和德川在欧洲游学兼试训的一个月里联系的练习赛对象,除此之外,亚洲本部还按照从前的关系联系了中国澳门和韩国的商业球队。
行程是先去欧洲,在欧洲花费十二天时间打完六场练习赛,两场比赛中间有一天的休息时间。
之后飞去澳门,打完比赛再直飞韩国,休息一天以后打完最后的练习赛,再回到日本。
和韩国比赛那天刚好是第十五天,打完晚上的飞机回日本,落地也刚好是清晨,再回到训练营,刚好赶上可能会存在的黑外套组回归挑战赛,和一军no10到no20的换位挑战赛。
一共八场比赛,能用来做战术演练和搭配实验,看起来足够充裕了。
但在幸村眼里,还不够。
晚上他拉了柳去开会,柳又喊了三津谷。
做数据分析对柳来说是常事,和幸村一起商讨队伍建设和人员安排也同样。外界以为立海大三巨头代表的是实力,这是对的,却不够全面。准确地说,立海三巨头代表的是实权。当然,只有实力足够,才能获得实权,这也是立海大众所周知的法则。
三津谷面前的柳通常更温和而内敛些。
他在三津谷面前总愿意做一个乖巧的弟弟,和聪明的“徒弟”。
因此第一次参与这样讨论的三津谷,也有些意外看到更陌生的柳。
不,这不是说这样的柳对他来说是全然陌生的。他当然知道柳的本性不可能像在他面前这样收敛。就只是,完完全全展现在面前时总会有新奇感罢了。
一军到场十九个人的分析,还有再加上德川前辈后的战术预演分析。
方案做了很多,三个人讨论到很晚。
而很快,一军除了立海以外的其他人,也开始领悟到幸村作为领队的风格了。
干净利落,思路清晰。
虽然从来不大声说话,但讲出来的嘱托和提醒,也都带着“绝对”的意味。
“虽然和平等院前辈很不一样,但也确实是可以用‘暴君’来形容的。”白石开玩笑道。
幸村微笑着摇了摇头:“你在网球部里,难道做不到这样吗?”
“那也不是。”白石耸了耸肩。
他严格起来也很严厉。只是四天宝寺的校训放在那里,训练时和训练外的态度就分得很开。他当然知道幸村和立海大的其他部员在和网球无关的地方,也不会是这样上下关系明显的类似“统治”的交流方式,但幸村给人的压迫感就容易让人不由自主这么想。
和法国队的练习赛实践了一部分幸村的设想,那么之后的比赛也会按照这样的方式进行下去。
比利时是最好对付的对手,因此正适合作为一个阶段性测验实验结果的对象。
在那之前还有英国和法国。
到英国时没有住酒店,而是迹部接待了他们。
迹部正巧在英国实习,并不是住在他英国的老宅(或者换个形容词,英国的城堡),而是住在市区一栋高级公寓里。
为了接待日本队,他还提前清理了市区里的另一栋别墅,又提前准备了接送的车和安保家政人员。
“太贴心了。”三津谷感叹道。
“其实平等院前辈家庭条件也很不错?”柳并不太确定。
球技以外的资料对他来说不是必需品而是调剂品,因此并不会特意花费时间去收集。只是有收集机会他也不会放过。
三津谷点了点头:“是挺不错。不过他恨不得带着我们直接住青年旅馆,体验一下修行的滋味。”
“苦行僧吗?”旁听到的忍足开玩笑道。
三津谷居然煞有介事地点头:“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