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他忽然就拉开门,许惊栖吓一跳,连忙转过身去,“你干嘛呀——”
顾野轻笑一声,从她手里接过浴巾围在腰上,“又没其他人。”
在部队养成的习惯,洗澡洗头的速度很快,他越过许惊栖,走到中岛台倒了杯水。
许惊栖视线不敢往他身上瞟,想着头发刚吹干还没擦精油,于是转身进了浴室,刷牙后,抹完护发精油,再出来时,却见顾野从酒柜取了瓶红酒,拎着两只高脚杯坐在沙发。
见她出来,男人抬眼,“过来。”
这时候突然喝什么酒?许惊栖走过去,“回你那边去喝,我现在闻着酒味就头晕。”
他抿了口红酒,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坐。”
许惊栖看了看沙发,视线不自觉的,朝那明晃晃的胸肌和腹肌瞟了眼,又快速收回,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
男人挑眉轻笑,“你不过来?那我过去?”
许惊栖不为所动,“你喝酒就喝酒,坐那么近干嘛?”
“行。”顾野站起身,“我过去。”
不对……许惊栖忙跟着站起身,“你别动。”
她坐的是单人沙发,想到上回……躲都没地方躲,还是宽敞点的沙发好。
可她刚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被他伸手一拽,拉入怀中。
就知道这人居心叵测,许惊栖只稍微挣扎,就放弃抵抗,主要是他这会儿就围着条浴巾,要是一不小心……她脸颊染上绯色,坐在他怀中,小心翼翼的隔开些距离。
顾野忽然问她,“酒好喝吗?”
许惊栖摇头,“不好喝。”再说,她也还没喝呀。
“不好喝还喝那么多?”
抬眼,对上他漆黑的眼眸,她顿时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昨晚,她醉酒一事。
秋后算账来了?
不过许惊栖自己也有些迷惑,“我真没喝多少,我对自己的酒量还是心里有数的,以前出席这种聚会,也都是意思意思抿几口,昨晚我真没喝多……”
就是快结束那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就醉得那么厉害,头昏沉沉的,连路都走不稳,还是顾容与将她扶到车上的。
可是她中途并没接过别人递的酒,不存在被下药一说,况且顾容与一直在她旁边,就算有人有这心,也没机会。“幸好容与哥在,不然我恐怕要丢脸了。”
顾野冷了眸子,搁下酒杯,“幸好他在?”
许惊栖转头,看向他,“不是容与哥送我回来的吗?”
她是头一次醉这么厉害,醒来后压根不记得昨晚是怎么到家的,从被顾容与扶着出了宴会厅后,记忆断片儿,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顾野没说话,沉着脸,忽然抬臂将她搂紧,低头在她肩头,隔着睡袍咬了一口。
用了些力道,许惊栖微微吃痛,抬臂推他,“你干嘛呀?”
“以后我不在你身边时,你要再敢喝醉……”顾野拉开她抵在胸口的手,牙齿叼着真丝睡袍的领子,扯开,露出白皙细腻的香肩。
男人的吻落在锁骨,再往下轻啄,滚烫的唇烙印在半露的云团上,许惊栖轻轻一颤,听见他略带警告的一句。
“就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