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别关押,如果不是绝对信任,又担心一人抢先说,自然会有一人忍不住,刚刚我说那番话时已经仔细观察,右边那个似乎没那么坚决,敬之,你先去左边那个房间,鞭打此人,务必打的他叫唤,不可打死,先吓一吓右边这个,等他慌了神,我再进去。”
敬之便去了,几鞭子下来,已经打的那人嗷嗷直叫。
“这些人作恶多端,活该打死!”魏行首恨恨的说。
“魏行首,这次多亏了你,我们没有人护送你回去了,你凡事小心,周药户一家,等拿了张佩新,我会差人从开封来接他们离开。”
魏行首点点头道:“一切小心。”
等了一会,上官玘便去了右边的房间——听着一侧惨叫了那么久,这人已经吓破了胆,但还是咬了咬牙,道:“我告诉你,我也是个死,你还是杀了我算了!”
“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我会上报朝廷,你不仅不用死,也不用再在洛阳军营,更不用为了一个恶贼去做如此勾当、残害百姓。”
“我告诉你以后,我还如何走得掉?”
“现在是官家亲自下令捉拿,你只要助我,就是立了大功,我们手上有精兵一千人,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你可要抓紧,我看那边已经遭不住想要说了!”
就在此时,对面大声喊道:“我说,我先说……”
上官玘会心一笑。
“我也说,我先说!”这人慌不择路,便将如何跟踪,如何计划,送到军营以后如何入营,在哪个房间、后面再如何出去一一说了出来。
上官玘点点头,道:“如今,你想将功赎罪,那就要助我抓到张佩新这恶贼,你放心,只要带我进了那房间,剩下一切就交给我。”
这人点点头。
上官玘出了门。对敬之使了眼色,敬之高兴的说:“已经把人装进麻袋了。”
“好,我们可以走了。”
“公子,装个人始终有风险,不然我们装些草或者其他?”
“万一门岗查看就不好了,你把嘴堵严实了吧?”
敬之点点头:“公子放心。”
上官玘便拉着这小兵以及麻袋,驾着马车按照原来的路线出去了,等他们一走,敬之也带着几人骑马奔西城城门附近而去。
快到西城,上官玘指了指路边埋伏,道:“看,那都是我们的人,整片林子都布置了人。”
这小兵一路上还有些慌慌张张,此刻见掩体下一排帽子,才放下心来。
其实上官玘不过二三十人,都是从开封带来的,出来之前,大理寺少卿冯大人嘱咐他有事先报河南府,但现在河南府不知谁可相信,上官玘不敢贸然行动。
虽已经差人去报大理寺,眼见这钱达为求自保,动了杀人灭口之心,等大理寺上报朝廷再带人过来,怕是至少需要四五日,到时钱达直接将张佩新送走或者杀人埋尸也不一定,那样的话案件永无法了结。
上官玘左右为难,也不能再等了,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能将张佩新兵不血刃的带出洛阳。
马车进到军营,门岗果然用刀柄捅了捅里面的人,那人死命挣扎,门岗这才放行。
等进了房间,上官玘眼见此房间四面有门,约莫六七十丈大,有两个石狮子——是这里了!
“就是这,以往我们是进来放下人就出去,把门锁上。”那小兵小声说道。
上官玘点点头,吩咐小兵先躲起来,看门外没人,又出去将门锁上,自己再从另一侧门进去。也躲了起来。
约莫一刻钟,果然听到声音,张佩新进了门,将门闩上,似乎有些醉醺醺的,嬉皮笑脸的奔那个挣扎的麻袋而来。
麻袋还没解开,就被上官玘从身后一记猛拳,打得他眼冒金星,等他看清楚是上官玘,正欲喊叫,上官玘又是两拳。
打的张佩新叫苦不迭。正要喊人,上官玘已经拿起一旁的酒盅,捏着他的脸颊,将酒悉数淋在嘴里、脸上,道:“你这个恶贼,你不是喜欢灌酒吗?今日也让你试试!”
“饶命啊上官兄,我……”这张佩新此时还想着套近乎。
上官玘一句也不想听,直接堵上他的嘴,将他打晕过去,捆紧手脚,装入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