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扎着微微向上翘起的两个羊角辫，俏皮又可爱。林向晚认出，她是齐思悦的妹妹，齐梓墨的小堂妹牙牙。“姐姐～”牙牙奶奶地叫了一声。齐梓墨黑脸，走过去把她抱起来，佯装生气，“牙牙刚刚叫得什么？”小女孩天真地看着他，无害地笑了：“牙牙叫得姐姐。”齐梓墨：“……”“那你跟我叫什么呢？”此话一出，小女孩愣住了，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小手不自觉地张开合上。好久，才憋出两个字，没什么底气：“姐……夫……”全场爆笑。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挣扎着要下来：“我要让姐姐抱……”齐梓墨无奈地将她放下来，她的脚刚着地，便“蹬蹬蹬”地向林向晚怀里扑去。林向晚笑着将她抱起来，轻轻放在自己腿上。小姑娘在她怀里撒了欢，还用小鼻子往林向晚的身上蹭了蹭。齐梓墨：“……”这是我老婆怎么都要跟我抢！！！“姐姐身上有淡淡的奶香，真好闻。”小孩子一本正经地说：“姐夫也香，但是没有姐姐香。我是不是跟姐姐多亲近，就可以跟姐姐一样香了？”这逻辑，无懈可击呀。林向晚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小朋友也太可爱了吧。一家人其乐融融。晚间，齐思悦打来电话，这倒挺让两个老人意外的。“爷爷奶奶，新年快乐。”“你这丫头。”奶奶戴上老花镜，盯着号码看了半天，“悦悦，你这号是北华的啊。”电话那头开始支支唔唔，“哦……以前的号码……嗯对，就是以前的号码……”“那个……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奶奶再见。”齐思悦有些心虚。“等等，你这孩子，还没跟父母打招呼呢……一天到晚在外面野，也不知道回来……”老人将电话递了出去。“思悦这孩子也不小了，老在外面算怎么回事啊。”老人家自言自语，话语间流露着担忧。吃晚饭，牙牙把林向晚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姐姐今天晚上跟牙牙睡，行吗？”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林向晚摸摸她的头：“好，今天晚上姐姐跟牙牙睡。”小孩子欢脱地跑开，去隔壁屋拿了两本故事书。“姐姐会给牙牙念故事吗？”小眼睛眨呀眨的，真可爱。“好，牙牙乖乖上床，姐姐给牙牙念故事……”小姑娘听罢立刻爬到小床上，乖乖地等。林向晚帮她把小被子盖好，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温柔地念。“从前在一片美丽的大森林……”林向晚难得有这样的耐心，对于小孩子，她一向是抵触的。就像她的弟弟，每次看见他，林向晚恨不得马上把他扔出去，太闹太吵又太烦，咋咋呼呼的，总是讨人嫌。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却是懂事又可爱。小脸粉粉嫩嫩的，像饱满的水蜜桃。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调皮地眨着，像夜空中的星……林向晚暗想，不知道以后要便宜了哪一家的臭小子呢。小姑娘真的累了，故事才讲了一半，便睡着了。林向晚听着浅浅的呼吸声，轻轻将故事书放到一边，又替她将被子掩好，最后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一楼的大厅还亮着灯，几个长辈聚在一起打麻将，时不时传来洗牌和争论的声音。林向晚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齐思悦不对劲奶奶说她的来电显示在北华而且当时的那个时间，她不是应该在美国的大公寓里休息吗？于是林向晚打了过去。“嘟嘟”几声，那头传来轻哼声。“喂？”林向晚问，“睡了？”“没有。”对方慢吞吞地说。“你怎么回事？”林向晚皱了皱眉，“你回来了吧？”对方反应了一下，最后还是承认了：“你怎么知道的？！”林向晚疑惑地问：“既然都回来了，为什么不露面呢？大家都很想你的，回来一起过个节……”齐思悦半天才吐出：“向晚，我，碰上点事……”“什么！”林向晚急了，“你现在到底在哪儿？”“你先冷静，冷静一下。”齐思悦被林向晚激动的语调吓了一跳，“别这么激动，也……没什么大事，咱们见面说吧。那个……你什么时候回北华？”“最早也得后天吧。”林向晚想了想，“要不我现在就回去？”“可别，”那头有些哭笑不得，“那就这样，你回去了跟我联系，咱们见面说。还有……我回来的事……帮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