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来了,我还在东张西望。对这个时间点的车站感到超级稀奇。
古久同学扯住我的袖子,“走了,上车。”
这一站只有我们两个。
我们上车后,列车还有两分钟关门。我们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我超级激动:“古久同学,东京塔是不是在东京呀。”
古久同学:“东京塔不在东京的话,就不会叫东京塔了吧?笨蛋吗。”
“好像也是噢。”我一脸的恍然大悟,“那我到时候要去看东京塔!”
随即我忽然想起来这次出行的车票都是古久同学付的钱(因为零用钱被停了),我又露出愧疚的表情:“车票钱……我之后会还给你的。”
“比起这个,你不是更应该思考为什么会跟不熟悉的同学出远门吗。”他暼我。
“这样吗?”我眨巴眨巴眼睛,诚实的说出心里话,“但古久同学是个好人的吧,你帮了我很多次,我是很信任你才会跟你一起去东京的。”
“……”
古久同学没说话了,甚至“唰”地一下将脑袋转向车窗的位置,速度快到几乎有残影。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感觉他的耳朵似乎红了不少。
我迷惑:“……古久同学?”
他将脑袋偏得更狠了,几乎只留给我一个黑色的、毛茸茸的后脑勺。
是车窗外有什么吗?
但从我的座位看去,车窗外就只有黑黢黢什么都看不清的「风景」而已,我以为是反光的问题,毕竟列车里的灯开的很亮,所以探头过去,想贴近一点看车窗外。
却被古久同学用手抵住额头。
拒绝我过去。
“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吗。”与他常惯的不急不缓、没有情绪起伏的语调不同,他此刻有点凶巴巴的。
两分钟很快就结束了。
列车即将关门时,有个急匆匆赶来的中年阿姨,赶在最后关头挤进列车。
被列车员斥责这种行为很危险。
她满脸堆笑,很是抱歉。说下次不会再犯了。她开始找寻自己的座位,路过这附近时,我将脑袋埋起来,不停在心底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古久同学看出了我的紧张,将他的鸭舌帽取下来,盖我头上。
我用眼神传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他:无视。
“……”我沮丧。
等那个中年阿姨找位置坐下,也就是与我们座位平行的左边位置的外侧,如果不是中间隔着过道,我和她的座位就紧挨了。古久同学压低声音问我:“认识你?”
我狂点头。
那是跟我妈妈在同一家药妆店上班的井上阿姨。
“我们换个位置。”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