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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日子也很难熬。
那些年轻学生带着不安的神情问道:“你是何人?”
陈长生没有理他们,对薛业谨说道:“这种事情你应该对教习说。”
薛业谨觉得好生委屈,眼眶都红了起来,颤声说道:“我说过,但教习不管,然后他们打的更狠了。”
陈长生想着先前听到的对话,心想看来果然如此,但……怎会如此?
“如果教习不管,那你就应该去找能管教习的,比如你们的苏副院长。”
这几年,他和落落、唐三十六、折袖都不在京都,国教学院全部由苏墨虞一个人在打理。
苏墨虞现在已经是国教学院的副院长。
薛业谨听着这话觉得更加委屈,心想自己只不过是个普通学生,像苏院长这样的大人物,哪里想见便能见到?
陈长生说道:“你把这些事情告诉你母亲,你母亲自然有办法见到。”
薛业谨说道:“做儿子的,怎能让母亲忧心?”
陈长生很喜欢他的反应,微笑说道:“那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说完这句话,他便带着薛业谨向树林外走去。
那十余名年轻学生想要拦住他,却发现脚都移动不了,更是不敢追上去。
在他们看来,此人与他们的年纪差不太多,却自有一种宁静贵气,令人不敢轻忽。
国教学院不是能够随意进出的地方,他们确认没有见过这样一位同窗,也没有哪位年轻教习长这样。
这人究竟是谁?
忽然间,他们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位膝盖被石头击伤的学生,被同伴们扶着,用左腿勉力站着,忽然腿一发软,便往地上坐了下去。
其余的那些年轻学生脸色也是瞬间变得苍白无比,比林外的那些积雪还要白。
……
……
国教学院西面的一座建筑的最深处。
苏墨虞看了眼身前的那名教习,眼里流露出厌恶与愤怒的情绪,终究还是压制了下去,望向窗边说道:“稍后会召开院会,会进行训诫,那些学生会按照院规惩治。”
那名教习低着头,不停地擦着汗,偶尔会忍不住抬头看一眼窗边。
窗边站着一位年轻人。
原来教宗陛下真的这么年轻,原来教宗陛下真的与薛府有旧。
当年陈长生替薛醒川治丧一事,整座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很多人都以为那只是他的一时意气。
教习觉得好生后悔。
陈长生转过身来,望向苏墨虞,神情不变,心情却有些微异。
苏墨虞的处理有些偏轻,但也说得过去。他没有想过,自己出面,这名教习与那些年轻学生便要承受更大的责任。但他有些不明白,像苏墨虞这般稳重、方正、严肃却又缜密细致的人,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在国教学院里发生。
苏墨虞应该很清楚,薛醒川的儿子进入国教学院读书,是他的安排。
而且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苏墨虞似乎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这里是国教学院,要处理一位教习和十几名学生,有什么需要为难的地方?
陈长生望向那名教习,忽然觉得对方有些眼熟。
然后,他忽然想起来了一件旧事。
三年前,国教学院被玄甲重骑包围,南溪斋众弟子与苏墨虞守着院门,双方处于对峙之中,局势非常紧张。
就在那位林老公公准备强行破院之前,十余名学生还有数名教习从后门离开了国教学院。
苏墨虞当时把那些学生与教习的名字都记了下来,事后陈长生也看过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