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月迟钝地摸了摸被他揉过的地方,慢半拍地,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从心底深处冒了出来,身体像是浮在温柔的海面上,慢悠悠地晃荡。
她没忍住,双手捂脸,轻轻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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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奚迟风说了工作的事不用着急,但江弄月是个闲不住的人,名义上在家养伤,实际也不过把办公地点换成了家里。
好不容易挨到拆线的日子,江弄月一大早去了医院,等处理完出来,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
拿出手机看看微信,除了工作联系外,置顶的奚迟风五分钟前给她发了信息过来:一起吃饭。
江弄月直接回了条语音过去:“我在医院呢,刚出来。”
不一会儿,奚迟风就直接拨电话过来,声音清朗:“我在医院南门。”
江弄月脚步一顿,下意识左右望了望,找到一个指路牌走过去辨认了一下方向,这才说:“你等等啊,我马上过来。”
声音里透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轻快。
等到了车边,江弄月才发现今天是奚迟风自己开车,一辆低调的黑色卡宴。
她拉开副驾门上了车,奚迟风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看向她,问了一句:“额头怎么样了?”
江弄月长发披肩,头上的伤口掩在刘海之后。
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还有点疤,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话音刚落,奚迟风修长的手忽然出现在她眼皮底下,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轻轻撩起她的刘海,食指指腹若有似无地在微凸的疤痕旁边抚过。
他动作格外地轻,因此有点挠痒痒的感觉。
江弄月心脏一下子跳到了喉咙口,感觉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座位上,而额头传来那点点的痒意,又变成了一根蓬松的狗尾巴草,在心头一下一下地扫着。
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直到他的手离开,她在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还好,不是特别明显。”奚迟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江弄月回神,强作镇定地哦了声,舌头跟牙齿打了个架:“本、本来就不是特别明显。”
奚迟风视线落到她通红的脸上,一时也不知她突如其来的口吃是意外还是紧张。
好在他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只嘴角微微一勾,便发动车子,顺口问道:“想吃什么?”
江弄月心中微动。
这些年来,他们一起吃饭的次数不少,可大多是工作餐,或者家里随便弄点简餐互相照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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