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不了,我喜欢你。”我说。
说出来这句话,我反而全身都放松了。反正已经说出来了,说得很清楚,声音不大不小,如果杨复说他没听清,那肯定是在装傻自欺欺人。
无论他是否装傻自欺欺人,我都已经说了,他都已经听到了。
把我送进书院接受电击吧,那是我应得的。
我真的已经非常地厌倦了这一切,无论是爱慕着渴望着我不该爱慕与渴望、永远都得不到的人,还是躲着杨复(并失败),或是试图利用无辜的池郑云来移情别恋转移注意力,这一切都令我感觉到了无比的疲惫,这股疲惫的感觉比我要在七天的假期里做完五十张试卷时还要浓烈。
我想起了小时候。
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被嫌弃被抛弃,所以,这次再被嫌弃被抛弃也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池郑云:明天和黎川看话剧,我是穿这身蓝色系的,还是这身灰色系的?蓝色系的显得青春一些,灰色系的显得沉稳一些。
黎川:红色是毁灭蓝色是冷漠绿色是伪装白色是虚无灰色是虚伪
杨复:……!?(想说点什么,说不出来)……!?(想说点什么,说不出来)……!?(想说点什么,说不出来)……!?!?!?!?!?!?!?
第35章半晌,杨复问:“你有病吧?”
接下来,杨复沉默了多久,我不清楚,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只有十秒钟,也许是十分钟。屋子里静得只能听到客厅里的电视机的电流声。我甚至连杨复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他可能已经被我吓死或者恶心死了。
他死了也好,我就殉情。
虽然我不知道我一厢情愿的前提下可不可以被定义为殉情。
更可能这叫死缠烂打,叫做鬼都不放过他。
他可真惨,掏心挖肺地把我拉扯大,我做鬼都不放过他,下辈子他肯定不当好人了,这个糟糕的世界,好人没好报的。
不,他不能死,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下场,还是我死到电击书院吧。
我正放飞着我的脑袋,杨复终于有了反应,问:“你说什么?”
可能他以为装傻给我一次机会,我就会说:啊,我刚说错啦。
他错了。
我已经说了,而且我肯定他听见了,这时候我改口多像一个孬种啊。
虽然就“孬种”这个词来说,我好像真的是孬种,我爸是挺孬的,我是他的种。但我的基因里也有我疯批妈的一半,她可不孬。
“我说,我喜欢你,杨复。”我平静地说着,怕他的脑袋理解岔,我还给他具体举例类比,“就像你喜欢女人那样,我喜欢你。”
杨复又不说话了。
可能他心里在想他怎么还没死,死了就不用听这么可怕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