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级丹药,满丹九颗。
几位丹师都觉得,只要这最后一步不出差错,那炉子里出丹必定在颗以上。
也就是,起码也会是非凡丹师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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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乔家的几位丹师以外,不远处的地方,白家、邵家的丹师们各占一方,视线也都从诸多台上的丹师们身上扫过。
他们对于这些炼丹的手段,可都是内行,能看懂很多门道的。
一位丹师的大概水平如何,只从他们炼制过程中的表现就能有所判断。
自然,这两家也同样注意到了钟采。
尽管白家和邵家的丹师未必知道用上了金头蛮鼠毒囊的方子,但他们眼力还是在的,只看钟采摘取毒囊的过程,再一联想到自己如何应对,就知道其中的困难了。
他们就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钟采身上。
对于钟采出丹方面的议论,也都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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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少乾同样看着丹炉,露出一个笑容来。
旁边,邵青欲言又止。
事实上,他走到这里、坐在邬少乾旁边,已经有半个多时辰了。
这么长的时间里,邵青自问时不时就会往邬少乾那边看一眼,可邬少乾从头到尾,好像都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邬少乾像是这样突然微笑的情景,好几次了。
像是钟采顺利弄好了什么药材、用木火突破什么难关、将所有药材入炉……这样外行也能大致看出几样的关键点的时候,他都会有所表现。
邵青感觉有点复杂。
在邬少乾守擂的时候,钟采也是几乎看不到其他人的——很多次都是他主动跟钟采搭话,钟采才会有所反应。
现在邬少乾更夸张。
钟采偶尔还会顾及一下他在旁边,还讲点礼貌。
而邬少乾就根本是……谁也不存在?
邵青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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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炉前。
钟采掐起手诀,引导木火进行最后的凝丹。
炉子里的情况,他基本也都很清楚了。
下一瞬,浓郁的药香从炉子里喷薄而出,迅速萦绕在四周。
炉子里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好像很多珠子在互相撞击,也都撞击在炉子内部。
钟采老神在在地端坐。
一小会儿以后,所有的声音消失,浓烈的药香也都消散。
钟采这才站起身,打开了炉盖,将丹药从里面取出来。
这时候,蒲团的一边浮起一只透明的匣子。
钟采直接将这些丹药扔进匣子里。
丹药色泽淡黄,亮度并不一样。
品质自有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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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少乾见到那些丹药,面上含笑:“阿采又有进步了。”
也是这时候,台上的钟采看过来,刚好跟邬少乾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