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不够······还不够。”
癫狂而沙哑的声音在山洞中回响起来,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子大笑着道:“这还不是你的极限,你还可以更强大。只要吸干了你的血,我就能获得这种强大的力量。到时候别说是区区夜叉,就是那夜叉皇来了,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而且,从夜叉身上得来的力量,也许能够突破人体极限,到时候就是长生不老?也未曾不可啊,哈哈哈哈。”
站在夜叉尸体中的宿寒芝就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目光只是牢牢地锁定藏在暗处的她,已经?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肢体朝她的方向动了动。
然而,她是怎么做的呢?
阮娴觉得头疼欲裂,如同陷入了深海之中,抬头望不见丝毫光芒,周围海水的挤压也快要让她窒息。
前方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阮娴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终于?,眼前无边无际的黑暗似乎自天边划过了一道裂缝,带来了刺眼的光芒。
一只陷入似梦非梦状态中的她,这一次终于?真正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骤然之间睁开眼睛后,入目的是层层金色床幔。金色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荡。
她呆呆地看着上方,泪水自眼角落了下来。
阮娴全都记起来了,那不是一个梦,而是以前已经?被忘却的记忆。那个小女孩,就是她自己。
在记忆的最后,是宿寒芝藏在头发下,望过来的血色双眸。
在那之后,她逃走了。那副如同夜叉坟场的场面还是深深地刺激到了她,那个和?她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小男孩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暴露了出?来,让她觉得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一样。
所以,她慌了,她怕了,她独自逃走了,只留下宿寒芝一个人在那个地狱中。
阮娴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很多事?情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有时候他会觉得宿寒芝好像早就认识她一样,是因为他们早就认识了。
可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和?她谈起过这些事?情,是因为还在怪她吗?
阮娴伸出?手揉了揉依旧疼痛的脑袋,好多事?情还是很混乱,也有一些记忆她依然没?有想起来。
现在看来,她应该是早就穿越过来了。可是自那次她逃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没?有了之后的记忆,等
再次有记忆的时候,就是在那个抢了很多美男子的母夜叉的山洞里。
宿寒芝身上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他有逃离国师的魔爪吗?
她想起以前听?过的传言,宿寒芝乃是当朝国师的义子,身份尊贵。如果国师一开始就图谋不轨的话?,宿寒芝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当他的义子呢?
事?情一片混乱,千头万绪,而只要她想用力去想,去回忆,就会头疼欲裂。
如果眼前有一面镜子的话?,阮娴就能知道现在的她脸色惨白如纸,面无血色,脸颊也消瘦了许多,眉心微蹙的模样,很容易让人凭生几分怜意。
就在她闭眼思考的时候,窗帘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来人好像是怕惊动了屋内的人,刻意放轻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