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不安让林羽鹿理智爆炸,他本能伸手,试图揍到学长脸上,却被轻松拦下。
“怎么动粗,”秦世嘲弄:“之前不是很主动吗?可是求着我爱你呢。”
林羽鹿眼圈发红:“可我求到了吗?”
明明是心酸的反问,却让秦世失笑:“这次来东港主动找我,心里没这点觉悟?是你把我们的关系变成这样的,所以你该好好享受才是。”
不想回来,不想找你,不想再和你上床,不想再期待感情了。我什么都不想要。
林羽鹿理智上深知眼前的目的,但又好像远没想象中坚强。
他努力放缓呼吸,用清瘦的手背挡住了眼睛。
这妥协让秦世淡淡一笑,他明显故意,指腹隔着薄纱,在他那平坦的小腹轻轻划过,感慨地说:“你的腰还真细,有我的手宽吗?”
说着,便故作天真地用大手比画起来。
强忍情绪的小鹿拼命咬住嘴唇。
不料秦世忽然问:“你这里,是有疤吗?”
林羽鹿微怔,转瞬通体冰凉。
陈医生极有经验,他家在清迈投资的医院设备也靠谱,手术后并没有留下太明显的伤痕,然而因为没去刻意保养过,总归是有个隐约的粉印在的,像某种无法抹杀的证明。
但学长不可能联系到事实。
“不关学长的事,”林羽鹿硬着头皮拒绝,“别再欺负我了。”
秦世若有所思地哼笑:“难道不是奖赏?逗你两下就有感觉了。”
极度迷恋什么对象,好似能让身体和灵魂生出双重弱点。每次碰到学长,林羽鹿的每个细胞都会变成蝴蝶,纷纷飞向无法回头的明亮深渊。
人可以奉劝自己别再做梦,却很难改变生理性的喜欢。林羽鹿本就被阵阵空虚折磨到思绪混乱,所以听到学长的话,面色自然无比脆弱。
仿佛看穿了这般苦苦强撑,秦世忽一手轻卡住他的脖子,忽俯身深吻上去。
期待已久又避之不及的挑逗,只在数秒间,就点燃了肆意蔓延的花火。
林羽鹿无法自控地微微抬腰,脚趾轻蜷,却因无法脱离掌控而又跌回床铺,最后只剩下失神的圆眼和全无防备的柔弱。
“三秒小鹿,这反应真可爱,”秦世稍微支起身子,“但也不能总让我伺候你。”
说完这浑话,他便轻轻握住那仍在发着颤的雪白脚踝。
像是意识到真正危险的降临,林羽鹿瞬时间哽咽,拼命推住他的肩膀:“我不要!学长……我不想……求求你……”
他从来不哭的,但这一刻,又好像真要哭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