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将东西死死握在手里,开门吩咐:“帮他打扫干净。”
话毕大步离开。
陈敬轩踩着木地板上的雨滴追上去骂道:“滚,别再?来了!”
他用力摔上门,在小狗不安的呜咽中?重新拨打林羽鹿的电话,自然?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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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失去时间概念的两日,所有经历都成了卡在眼前的恐怖幻灯片。
东港地毯式的搜索和天价寻人启事没有任何结果,只有警方查到林羽鹿在正月十五傍晚坐飞机前往新加坡,此后的跨国调查效率低下,进展焦心。
幸好秦老爷子?出手,凭借过硬的人脉联络到东南亚各国的权贵,才算于黑暗中?燃起?微弱的希望。
自从那?夜,秦世就没怎么睡过觉,对亲友的劝慰也没任何反应,只机械地寻找着所有他能想到的人与门路,妄想能再?捕捉到关于林羽鹿的只言片语。
可惜没有,小鹿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再?无痕迹。
最恐怖的猜测谁也没主动提起?,秦世想都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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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夕阳即落之时。
终于回到家的秦世疲倦地坐在书房里,第无数次在投影仪边播放林羽鹿离开前的监控——
他于花园里追逐自己的那?跟头摔得有点狠,裤子?上全是血,在长椅边缓了不短的时间。
此后也没理佣人不安的关心,只尽力将那?些散落的稿件收集起?来。
多半是意识到航班时间,半小时后他便去了小森的房门外,理应想道个?别。
可又不忍,始终低着头站在门口,肩膀颤抖,像在无声?地哭泣。
再?然?后,就真走了,穿着那?身沾满尘土和血迹的衣服。
林羽鹿很自卑,从来也没打扮过自己,平日总是穿得穷酸又土气,所以那?天吵架时秦世也没在意:原来小鹿又换上了从泰国带回来的便宜货,仿佛在与别墅的锦衣玉食划清界限。
其实?这次来东港,他始终在划清界限。
只不过太?过自信的自己全程视而不见。
秦世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缺乏睡眠的眼睛红得可怕,他向来情商很高,却没勇气去想象小鹿当时的心情。
不知过了多久,才强迫着自己似的,打开了陈敬轩给的硬盘。
超乎想象,里面除却各种数据详尽的孕检报告和手术记录,竟还有上百条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