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控制不住局面,只能拖着他?飞速往前面奔逃。
傍晚,看了全过程的邢西崖告诉郁徵:“那尚学鲲当?场被打个半死,抬回去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周围百姓高?兴得跟过年一样。”
郁徵:“县官怎么说?”
邢西崖:“那个软蛋根本没露面,估计草草掩过去吧。”
郁徵:“你走街串巷的时候帮我打听?一下,看县令还干过什么坏事。”
邢西崖幸灾乐祸:“那可就多了,我整理一下再呈上来。”
郁徵点头,问完尚学鲲的事,又问佃户那边的事:“有多少人愿意继续租田?”
邢西崖:“起码有八成,我正挨家挨户算名?单,现在已经算了两百二十九户。另外两成也?不是真的不愿意,他?们不知道青粮如何种?,怕种?坏了挨罚。”
郁徵:“不愿意的不必勉强,等种?完第一季,他?们亲眼看到,心里就有数了。”
尚学鲲的事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便是田庄管理了。
郁徵问邢西崖:“你那里可有庄头的人选?”
邢西崖手段灵活,郁徵先前让他?做副庄头,管理手下的佃户。
他?手段没问题,只是做庄头除了能管理佃户,还得会侍弄田间的事。
邢西崖对种?植没什么兴趣,这一块是短板,庄头得另外找人。
邢西崖摇头:“暂时没有,我正寻摸。”
郁徵想了想,问:“周兆的消息能打听?到么?”
他?问得突兀,邢西崖想了一下没想起来:“谁?我马上去打听?。”
郁徵道:“先前管着贡田的那位田官。”
周兆是跟郁徵交接的那位田官,郁徵对他?印象挺深刻,盖因他?提起土地来,脸上满是骄傲的神情。
这样的人,起码做事的态度是有的。
邢西崖说是回去打听?,最?终传回消息的是胡心姝——二者一直暗暗较着劲,每次郁徵吩咐什么事,他?们都抢着去做。
这次明显胡心姝更胜一筹。
胡心姝的消息很全:“周兆当?了二十三年田官。二十三年前,他?从接父亲的班起就是个小吏,二十年后还是个小吏,素来不受上峰重视,只因侍弄土地庄稼的本事还算不错,职才?没被人顶掉。”
郁徵点头:“他?家境如何?”
胡心姝:“称得上清贫。他?不会钻营,又不贪墨,家中妻儿?老母全靠他?的俸禄过活,与一般百姓无差。不过他?人缘挺好,称得上广交朋友。”
这样看来,这人倒不错。
郁徵听?完之后,对胡心姝说道:“一事不烦二主,胡兄有空帮我问问周兆是否愿意过来?郡王府的官职虽少,九品员外田政的位置还空着。”
胡心姝笑道:“必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