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天道。
谢殒本快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咬破嘴唇飞身而,目视长空,身体开始如流光消散,双目蕴着彻骨杀意,令九霄中的眼睛都禁心惊胆战。
芙嫣在继位典结束的第一时间到了少帝宫。
她站在宫门外久久没有进去,仙婢上前跪拜:“陛下。”
芙嫣没有反应,仙婢们低着对视一眼,犹豫着是否要再行一次礼。
突然,芙嫣开口:“帝君呢。”
为首的仙婢伏身道:“未曾见到帝君离开。”
其实问她们也是白问。
谢殒要离开,哪会让她们见。
所以芙嫣进来,处寻到的时候也意外。
……有什么可意外的呢,早在宫门外,她就从神识中发觉到在这了。
在了啊。
芙嫣走到书案前,到铺开的纸张上熟悉的字迹,上面墨迹干透,应该是写好有一段时辰了。
芙嫣将纸张拿,上面记录的是她要的溯方法。
无六界,只溯某一物的时光,照这上面写的方法应该难完成。
谢殒怕她顾忌到一些细节,还在一旁做了许多批注,事无巨细,字迹清晰,极有风骨。
这让她想第一次见,在树下书写字的模样。
的字迹几万年如一日,就这样带着她猝及防地到了当年的心境。
芙嫣将纸上的内容记在心,本该按照谢殒所写毁掉这张纸,毕竟这种逆天的方法留存于世问题很,但……她做到。
明明只是一把命火的事,可她做到。
她将纸张心地收袖乾坤,随后望向一旁的断剑。
若按她之前的迫切,现在该立刻开始试着修复神剑。
但她没有。
她缓缓坐到椅子上,上面一片冰冷,显然谢殒已经见许久。
见了啊。
芙嫣目光所及之处最先到的总是摇晃的冕旒,金红的珠子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她谢殒的存在,让她一遍又一遍想制冕旒时的模样。
她在椅子上坐了很久,去见所有来恭贺她的好友,去参加酒筵,就在这着,可了很久,天黑了又亮,父神母神寻来,她依然没到谢殒来。
会来了。
她知道的。
在她登上帝位的这一天,在她这一生最高兴的时刻,消失了。
六界之中再无可威胁她的存在。
这其实是件好事。
“芙儿?”
母神在唤她,芙嫣站身笑了一下,微微活筋骨:“母神和父神可别急着走,至少得朝会结束。”
母神着她迟疑道:“芙儿,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