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肯定的语气。
芙嫣惊讶地望着他。
“我吗?”她喃喃地说,“我怎么不知道。”
谢殒答非所问:“你明日去何处。”
芙嫣脱口道:“扶阳镇。”
“看。”谢殒直视她,“你已经。”
若没,她就不会回答得此之快。
若做出的是另一种选择,明日她要去的地方就会是伽蓝殿。
她到底还是选不渡。
哪怕那么要快速进阶,最后还是放弃。
谢殒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他一点不意。
无论是在既定的命运里还是在他出现过后的命格里,她的选择没有变。
他的存在丝毫没对她造成影响。
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走吧。”
他手放在她肩上。
芙嫣心领神会,点:“。”
该找的找到,选择已经做,确实不必非得等到明日再走。
他们正准备离开,雪覆阁突然传来风寒溪的声音。
他打过招呼就走进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有两盏白玉酒杯。
他几乎是飘着走过来,泫然欲泣道:“我就知道君上会提前离开。”
风寒溪将托盘直接扔,端着两盏酒,己一盏,递给谢殒一盏。
“幸我来得快,还来得及为君上践行。”他深吸一口气,眼神认真道,“此去艰险,从前有师门上下为君上践行,今他们走的走散的散,师尊也不在,只有我来做这件事。”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君上,我没有别的要说,只希望这次一别,他日收到的不再是君上的……噩耗。”
芙嫣在后面看着谢殒,他影影绰绰的侧脸看不清楚,执起酒盏的动也稳定,处处透『露』着君子优雅端肃的风姿。
唯独那喝下杯中酒的姿态,说不出的张扬恣意。
芙嫣曾以为,她要走的路注定孤独,孑然一身,甚至能万劫不复。
毕竟界太平几百年,界门被仙界加固过,有仙界在上面压着,魔界轻易不敢再犯,除她这个扶阳镇唯一的活口,各仙府所的只是为己谋利,而不是诛魔复仇,寻找真相。
但谢殒出现。
传说中的君上活生生站在她面前,抛开身份地位的桎梏,这样放纵我地饮下一杯酒,那种无所顾忌与她共同前行的意念,哪怕她过他会不会也在玩什么替身戏码,也难以不为此心神动『荡』,升腾起一种难以言说的受。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深究,总之,并不讨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