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宫主不要激动。”玉衔涯在紧张的气氛徐徐道,“晚辈相信在座各位都不是您想的那个意思,我们正是关心凝冰君,以才想知道真相。若一直蒙在鼓,万一往后人质疑凝冰君来历不正,是用什么阴毒的法子而复生……”
“玉衔涯,你放肆!”
话还没说完就被风寒溪给呵斥断。
倒也没强求继续说下去,意思已经表达,不必再重复。
风寒溪很生气,扶着椅子扶手扫过在场众人,正要发作,幽昙阁的大门自外打开,众人视线倏地汇聚过去,见到来人是谁,无一不紧绷身体,包括方才风寒溪也十分平静的玉衔涯。
玉衔涯手扶着轮椅,眯眼望着来人,那明明在台之下,一步步朝台阶上来,是该被们俯视的角度,们却反而像是被俯瞰的一方。
是谢殒。
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芙嫣,芙嫣换过衣服,穿着照夜宫女弟子的白昙衣裙,与谢殒身上的织金昙花锦袍般配极。
们并非分尊卑的一前一后,而是并肩而行。
甚至时候还是芙嫣在前一些。
谢殒被众人瞩目惯,哪怕无数双眼睛这样盯着,也从容平静,风轻云淡。
提着衣袂上台阶,姿态雍容典雅,温文如玉,方才无形的硝烟在出现后彻底消弭,越是靠近,众人的视线越是不敢正,全都臣服地垂下去。
唯独芙嫣没这样。
她甚至在谢殒前的,一点都没觉得不适应,也没让别人觉得这什么不,仿佛她天生就该在谢殒之上。
她神色那样平静,周身威仪慑人,被这么多仙府至尊凝视没分毫怯场,眉心与生俱来的水滴红玉点缀着美丽空灵的五官,雪白洒金的昙花衣裙,绾起的乌发,那鬓边点缀的雪色流苏,无一不是恰到好处的清丽脱俗。
她和谢殒的气质些微妙的相似,皆是带着一种神圣的色彩,还胆子看们的都能看得出来。
当芙嫣和谢殒与人擦肩而过,们甚至还能闻到两人身上如出一辙的昙花香气。
不渡也闻到。
不看到们如一堆璧人般出现,还闻到芙嫣身上的味道。
早在上次见就察觉,觉得那香气莫名熟悉,现在则肯定的判断。
那是凝冰君身上的昙花香气,早在芙嫣上次还穿着旧衣时就已经。
现在不还是这样,甚至那香气更浓郁一些。
不渡微微一怔,不知联想到什么,澄净的菩提上些苍白。
芙嫣过时不曾停顿,余光扫过时顿一下,除她本人和与她同行的谢殒,无一人发现。
谢殒并未去风寒溪让出来的位主座,随意地看看,选择照夜宫弟子站的位置,在们让出的位置上坐下。
芙嫣左右看看,并未去身后站着,也没坐在身边,而是在照夜宫弟子们最边缘的位置坐下,双手交握放在身前,视线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看与这边近乎平行的伽蓝殿在。
不渡坐在那,接触她如温度的视线,眉心微蹙,沉默地垂下眼睫,遮去眼底神色。
谢殒将们不着痕迹地你来我往尽收眼底,手落于椅子扶手,轻轻曲起手指,似漫不经心地敲敲。
一下,一下,又一下,或快或慢,某种熟悉又暧昧的韵律。
芙嫣离得那样近,自然听得清楚,她色一变,诧异地将注意力转到身上。
却微微低头,只给她看到一张内敛、克制,正人君子极的侧脸,好像什么都没做过。
可那个韵律明明是……
芙嫣红唇轻抿,一言难尽。手机地址:(小)看书更便捷,书架功能更好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