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爸爸插嘴道：“过完年二十七了还要啊？小景还读书，你工作几年了？”
商景接过沉甸甸的红包，小声地喊：“谢谢妈。”
他站起来，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贺妈妈贺爸爸面前的茶杯添了水，端起来恭敬地递给他们。
“爸。”
“妈。”
“哎，我的大宝贝儿子。”贺妈妈高兴地道。
商景很久很久没开口叫人“妈妈”了，在他收到商女士统一回复的新年快乐之后，商景更不知道还能跟母亲说什么。
他又有一个妈妈了。
又聊了一会儿，贺妈妈就把两人赶去睡觉了，“记得泡脚啊。”
“嗯。”贺绛应了一声，去厨房拿了一块巴掌大的生姜削皮好，一切为二。
商景在浴室洗澡了，贺绛登徒子一样守在外面：“咳……要我帮你检查一下吗？”
商景：“不用！”
贺绛作罢，反正出来了也能检查，他把生姜扔进热水壶，按下开关，又去隔壁房间找到了泡脚桶。
等商景洗完澡出来，贺绛把泡脚桶搬到沙发边，生姜水倒进去稀释，道：“可以泡了。”
商景穿着浴袍坐在懒人沙发里惬意地泡着脚，耳朵里听着贺绛洗澡的声音，眉心蹙了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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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绛这开水关水的速度，好像有点快啊，上次他这么急着洗澡还是……昨晚。
商景连忙到处找擦脚布，但显然他被伺候得太舒服，压根没准备这些，下意识等贺绛拿。
可不能在流氓面前穿睡袍，他要赶紧换一套睡衣。贺妈妈说衣柜里都给他们准备好了。
地上铺羊毛毯子，湿脚踩不合适，商景只好左脚抬到右脚膝盖上，扯着浴袍直接擦。
贺绛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商景姿势别扭地擦着脚，因为这个动作，浴袍一路敞开到了……
跟没穿也没什么区别了。
“干什么？”贺绛按住商景的肩膀，嗓音沙哑，“你泡了有五分钟吗？”
商景反问：“你洗澡有五分钟吗？”
还挺机灵。
“看见水里的生姜了吗？”贺绛胡诌道，“野姜一年多才能长这么大，不要浪费，继续泡。”
泡脚桶能维持热度和起起气泡按摩，商景透过翻腾的气泡，看见了底下两块生姜。
确实不能浪费食物，这两块能炒十盘菜呢。
商景犹犹豫豫地把脚放回去，整理了一下浴袍。
贺绛道：“都变成擦脚布了，不要穿湿的。”
“哦。”
因为刚讨论过浪费食物的问题，商景的脑袋变得很正经，见贺绛抬脚走到衣柜旁拿新的浴袍，他不假思索地把湿的脱下来。
结果狗男人虚晃一枪，把浴袍又挂回去，拿了一条浴巾给商小狗遮遮，似笑非笑，不怀好意。
贺绛蹲下来：“我给你按摩一下脚底吧。”
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