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凌一在没有任何人指点的前提下，盯上当下最暴利的电子产品行业，这说明他有一定商业头脑。
这货90年去南方沿海城市闯荡，见识过南方有实力大老板。
对他而言，那些大老板路子太野，没有足够的起步资金根本玩不起来。
曹嘉宁提出的古玩回收业务，非常简单，他收货，转手卖给曹嘉宁就能赚一大笔差价，何乐而不为？
他已经想好，先跟在曹嘉宁屁股后面长长经验，等他以后有实力了，自己在避暑山庄门口开一家古玩店，也当大老板。
甚至，和曹嘉宁一样，去京城开店，那才是他想走的路。
他迫不及待的来回搓动双手，满脸期待的看向曹嘉宁。
“曹老板，您什么时候能给我那什么回收清单？”
“不瞒你说，我家现在就有一批玩意。”
“除了我家里的，我还能从外面给你倒腾一些。”
曹嘉宁眼角微微抖动，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他最看重黄凌一的点，就是对方地头蛇这个身份。
他本以为黄凌一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学习，没想到对方这么给力，还没正式开始就主动给他供货。
曹嘉宁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清单，他准备从随身携带的书上，截取一部分图片，再加上自己的回收价，让黄凌依照葫芦画瓢回收。
哪曾想，这对方积极性这么高。
“古玩这东西，很复杂的，我今天晚上准备一下，明天给你一个简易图册。”
“等我下次过来，给你一个完整版本。”
“呃，那个”
黄凌一想说，他家里攒了一批从古玩摊小贩手里讨过来的玩意。
他想知道那些东西究竟值不值钱，是不是每件扳指都值1000块钱，那些瓷碗、瓷盘是不是价值更高。
可曹嘉宁都说了，今天晚上给他准备，明天过来拿。
干脆明天把那些东西都带过来，顺道去避暑山庄门口扫荡一圈。
明天过来的时候，连带送货，外加拿清单，一举两得。
“行，那我明天什么时候过来合适？”
曹嘉宁沉吟片刻，低声道：“我明天下午回京城，你明天中午过来吧！”
“那个，如果以后我收到货，怎么处理？”
“你囤积足够的货以后联系我，我上门回收！”
嗯？
黄凌一微微侧首，斜眼扫了曹嘉宁一眼。
刚刚他故意试探曹嘉宁，想要看看曹嘉宁对他的态度。
如果曹嘉宁让他把货送到京城古玩店，说明曹嘉宁有意跟他展开长期合作。
可曹嘉宁却说，要亲自上门回收。
这就说明，曹嘉宁根本没把他当自己人，明摆着让他当二道贩子。
哼，先让你高兴一阵。
等老子把这行琢磨明白以后，再将你一脚踢开。
“哈哈，好，听曹老板的。”
“那你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曹嘉宁没有丝毫起身相送的意思，坐在椅子上挥挥手，一副我是老大，你是小弟的态度。
“天黑，慢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