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枭喋喋不休地询问里,只有偶尔才会冷不丁冒出几句声音很小的哭骂。沈翊数次负隅顽抗的左手被扣住压在头顶上方,右手则被陈枭握住,然后递到唇边,细密的吻一点一点落在那道疤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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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陈枭,男人中的男人,对待沈翊,只需两副面孔,软硬兼施。
(不知道要被卡多久)
第93章沈同学
沈翊是热醒的,浑身疼得像被强行拆开重组,就连睁眼都格外艰难。
太阳穴突突地猛跳,钝痛从颧骨蔓延到眉心,他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有气无力地摸了摸发烫的额头,结果先摸到一片冰凉……
沈翊刮了下边缘,下意识就要撕掉——
“不要动,你发着烧呢。”刚进房的陈枭走到床边,力度很轻地替他贴回去。
那股冰凉再次覆上来又渗透进去,沈翊艰难地侧躺着,半张脸都藏在被子里,额头在冒汗脸色更是苍白。
“很痛啊……”沈翊忍了几秒,还是忍受不住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于是低头埋进被子里,把退烧贴撕下来。
可即使撕下来,沈翊仍旧觉得十分不适,身上没力气,他尝试翻身找舒服点的睡姿,结果后背才稍微沾到床,后腰的剧烈酸痛瞬间炸开。
他登时又疼得龇牙咧嘴,整张脸都皱巴起来,半天说不出话。
“还是痛吗?”陈枭缓缓坐在床边,扒拉开被子,把被子递到他嘴边,“来喝点热水,你嗓子都哭破了。”
“那到底怪谁啊……”沈翊听清这话,心里立刻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掀被子,手臂压着床撑起半边身子,眼里不可置信又有几分怒意,“陈枭,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聋子……?”
想起昨夜的疯狂,沈翊发自内心对此感到荒谬,不过这份荒谬在看到陈枭一大早,安然无恙地坐在面前时,突然就因为不平衡,变成愤怒。
昨晚的确做得太过,陈枭自知理亏,现在沈翊醒来定然是免不得要秋后算账。
陈枭低下声,再次把杯口继续递近,“可是我当时也说停,你不是不让嘛……”
沈翊也觉口干舌燥,于是低头抿了口热水,才继续说:“我让你停你就是聋子,我让你别停你怎么就不是了?”
凌晨那会,陈枭没打算继续折腾,本来要下床收拾一地狼藉,可偏偏沈翊又改主意,愣是没让就此结束。
但那时候,已经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什么东西都没了。
沈翊甚至无法想象当时到底出于什么心态,竟还能死撑着说出不算很痛、没那么困之类的话。
大概是很少能看见陈枭对他流露出这般沉重浓厚的情欲,被陈枭以急切索求的眼神凝视着,同时也致使沈翊荒芜的心被一点点填满。事实证明,他们对于彼此的渴望程度是形成正比。
陈枭无敢不从:“都怪我嘛,我当时没听好,你别跟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