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格外沉静,陈康年给他们提前盛了汤,见沈翊坐下后,便提醒:“汤还热,别烫着。”
沈翊嗯了声,和陈枭同时拿起跟前的筷子。
“爸,你今天来怎么没给我打电话?”陈枭打破此时的安静,说:“我好找时间接你。”
闻言,陈康年眉头一挑:“你平时还有自己的时间?”
陈枭以往倒是都有请假去车站接风,陈康年来这里的频率不算太少,一来二去自然就对这地方熟悉多了,这次也是想到没必要多此一举,所以就提前过来,压根没想过还得打什么招呼。
陈康年本意是想给多月不见的孩子一个惊喜,却不料,这俩孩子反倒给了一个血压骤升的惊喜。
陈枭:“……”
陈康年:“我自己开车过来的,这不是快过年了?想着你要是没买到票,刚好接你回去。”
陈枭:“不用这么麻烦的。”
“来都来了。”陈康年夹起碟里的白灼虾,放到陈枭碗里,说:“还有,食不言。”
陈枭顿时噤声:“……”
在陈枭的印象里,家中貌似从来没有什么饭桌规矩,也没有食不言这一说。
这顿饭除了陈康年,另外两人皆是食不知味。
陈枭收拾碗筷去厨房,陈康年把沈翊叫去沙发那头,面对面地坐下。
“回来多久了?”陈康年声音平静地问。
沈翊老实回答:“一个半月左右吧。”
陈康年轻轻点头,目光时不时在他身上打量:“这些年,出去读书怎么样?”
沈翊淡淡地说:“一切都好。”
“心里怨老师吗?”
“从来没有的事。”
“那你回来这么久,是不是也没想过来见见老师?”
沈翊蓦然语塞,脑子蓦然宕机。厨房里的陈枭很快洗完碗出来,手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干,直奔沙发,然后坐在沈翊的旁边。
结果刚坐下,陈康年又朝陈枭抬了抬下巴,说:“你冰箱不是有水果吗?去切点过来。”
陈枭:“……”
这支开人的目的简直太过明显,陈康年本身一直都是待人温和的态度,今天这一出,倒让陈枭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