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是乖的。
顾砚时以掌心贴着她,细细碾磨,将她冰凉的腿都灼热。
“娇娇儿乖。别动。”他的嗓音逐渐低哑,“这样凉着会受风寒,我替你弄热。”
岑听南埋首在他的怀里,双腿被他握着,难为情地呜咽:“用方巾,用方巾擦干就好。”
“不好。”顾砚时却道。
“方巾擦干,娇娇儿可不会长记性。”
嘴上这样说着,手却在岑听南怀中摩挲着抽出那张方巾,温柔而不容拒绝地系在她的眼上。
“娇娇儿害羞么?我给你遮上,看不见,便不会难为情了。”顾砚时轻声笑着。
怀里人小猫似地呜咽,因看不见而显得更慌张、脆弱,流露出楚楚可怜地意味,努力攀附着他的胸膛,找寻一点安全感与慰藉
。
顾砚时并不吝啬给与这点安全感。
他将岑听南搂得更紧,大掌一下一下,抚在她的背上,感受着她逐渐平复下来的心绪。
直到她不再呜咽,他才神色清明地同她清算起来这几日的帐。
“将我关在屋外,你可真是胆子见长啊。”
岑听南:“谁让你说要上朝,没有空。”
顾砚时一巴掌拍在她的浑圆之上:“那如今呢?还这样想?”
岑听南气焰弱了下去……若她还这样想,今日就不会乖乖在这里等玉蝶带消息回来了。
可嘴上却是硬的:“那又如何,你不解释,就别怪我误会。”
“再说了,关门本就是我的权力。我不允许你进,不需要缘由。”
顾砚时被她说笑了,嗓间溢出一声低沉的“呵”。
“行,这件事不同你计较。”
“可今日,一个人坐在池边玩水,你知道有多危险么?”顾砚时的声音又变得严肃起来。
琉璃并不会武,若岑听南当真不慎落了水,根本来不及援救。
也是因着这个原因,平安才擅作主张地跑来湖边探查,从而不小心撞见她戏水一幕,顾砚时虽然动了怒,却也知道平安是护主心切,不当怪他。
叫他领三十杖是警告他需得尽快忘了今日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