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霄实在承受不住室内的压力,仅是帮助兄弟隐瞒一些事情,他都产生了种心虚、愧对郁华的感觉,尤正平身为当事人,根本不知道承担了多少。
“我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有事叫医生,明早我来接你们出院,顺便带你们去警局签署保密协议。”
岑霄说完便抱拳溜了,给尤正平留下一个“你自求多福吧”的眼神。
岑霄走了,室内只剩下忧郁夫夫,尤正平咽了下口水,对郁华道:“没想到你还会吃岑霄的醋,哈哈。”
郁华摸摸他的头,温柔道:“怎么会呢,我开玩笑的。”
骗人!尤正平心里控诉,表面却还得做出一无所知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不会的。我有点困了,想睡一觉,你也回病房吧。”
“你知道我和你不是一个病房?”郁华歪歪头,疑惑道。
尤正平:“!!!”
“这房间里,不就一张病床?”尤正平干巴巴地解释道。
“观察得还挺细。”郁华起身道,“我也回去休息了,有事按呼叫器,明天见。”
他俯身吻了下尤正平的脸,安静地离开观察室,还贴心地关好门。
郁华一走,尤正平就火速掏出手机给岑霄发信息:我好难过。
岑霄:怎么了?我看郁华很关心你的。
尤正平:他那么相信我,我却一直骗他,我好难受。继续这样下去,我可能会承受不住说出真相。
岑霄:很多国家安全部门、情报部门的工作人员,一生都不会对家人说出自己的身份,有些人甚至是死后数十年才得到正名。
尤正平:……
岑霄:你不仅是安全部门的人,更是异能者,普通人能够接受吗?他连什么是异能都不知道。
尤正平: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岑霄:守住秘密,对他是一种保护。
尤正平:要瞒到什么时候?
岑霄:……我也不清楚,我父母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还当我整天游手好闲。前段时间换了辅警工作,他们高兴坏了,说就算没正式编制,起码也算个正经工作了。
两人同时叹口气,熟练地删除聊天记录,没有继续聊下去。
第二天,忧郁夫夫出院,被岑霄带到警局,接受了一番保密教育,签署了协议。
警方告诉两人,住院费用和其他损失政府承担,另有一笔十万元的奖金会发到他们账户中。
这奖金是尤正平的私房钱,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方式补贴家里。最初他是打算直接发一百万奖金的,肖局长不同意,没有这个先例,于是尤正平只能拿十万。
“有了这笔钱,我们今年的贷款就不用愁了,你的工作室也可以慢慢发展,实在不合心咱就不干了。”尤正平开心道。
“是啊,钱真不少。”郁华看着银行卡里多出的金额,莫名想起他躺在甄黎隐藏账户中的一个亿。
警方告诉郁华和尤正平最好静养几天,不要过度活动,不要熬夜。
郁华干脆打电话请了假,反正甄老板和原经理被关在守护组织基地内,公司肯定不会营业。
甄黎在守护者的监视下接了电话,非常痛快地给了假,还表示不扣工资,只是不能给全勤奖了。
两人折腾一天才回到家中,晚上郁华没做饭,他们点了外卖。
休息一晚,第二天早晨尤正平还在睡觉,郁华则是起床慢吞吞地做家务。
他清理垃圾时,看到了购物小票和标签,眼睛微微一亮,连日来压抑的内心终于稍稍轻松一点。
他在柜子里翻了翻,没见到那条染色的裤子,心中又是一沉。
尤正平打着哈欠走出卧室,对着太阳抻了一个懒腰,见郁华蹲在衣柜前,慵懒地道:“医生不是让多休息吗?你暂时不要做家务了,我们刚得了一笔奖金,这几天请个钟点工吧。”
“做家务不算体力活,请人我不太放心。”郁华将购物小票和标签攥在手心中,“早饭做好了,红枣补气粥,我知道不喜欢吃这种清淡口味的粥,还熬了鸡汤,已经去油了,你可以喝一碗,但不能多喝。”